” 陈曦:“……走了,看了一场好戏,我要回家了。我还当你是个纨绔傻子,没想到比多数人都看得明白,你隐藏挺深呀。” 沈木寒蹦到陈曦面前,红着脸道:“纨绔有纨绔的道道,不一定就比别人笨。我娘一直在找合适的人到你家试探一下提亲,我想先问问你,你嫌弃我吗?” 陈曦瞪了他一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愿意不愿意有什么用?你自己这么多年吊儿郎当纨绔样子,哪个丈母娘喜欢这样的?” 沈木寒哭丧着脸道:“我们这种家世,我哥已经足够优秀了,我若再优秀,是不是挺招人恨的?若是放我回东南,我也能上进。” 他不服气了,他爹要是跟安西侯一样自己在京城为人质,他和哥哥何至于此? “阿曦你放心,既然你让我上进,我一定成为最上进的人,你让我造反我都成。”沈木寒觉得他可以。 陈曦拍了沈木寒一下子:“造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就算你有这野心,我还想好好吃喝玩乐呢?有造反这功夫,我们去西域玩一趟不好吗?去西洋南洋转一圈不香吗?” 好不容易成为世家贵女,陈曦可不想把好好的日子过成地狱模式,她图什么? 沈木寒笑道:“你答应了?” 陈曦慢慢转过头:“……你想得美。” 陈曦往前走去,沈木寒紧随其后。走了没多久,两人面前出现了一个男人,正是状元郎杨致。 杨致曾经让无数京城贵女砰然心动,可想而知姿容不凡。可如今再见,他模样憔悴,眼底带青,头发有了白丝,身上的青色衣衫也沾着污渍,整个人好似中年老男人一般透着一股子生活不易的心酸。 陈曦都有些惊讶,“一个月不见,状元郎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她凑到沈木寒耳边小声道:“跟落魄的狗一样呢,好可怜。” 沈木寒也上上下下打量了杨致一番,摇头道:“人家顶多是泯然于众人,他这怎么跟换了一个人似的,实在有些丑。这样的人还好意思出来逛街,谁给他的脸?” 杨致被人嘲讽惯了,此时眼神竟然没有多少波澜,只死死盯着陈曦:“张怜儿死了,她不过就是去了一趟侯府便被关在了牢房,然后便死了。” “不论外面怎么传,我其实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她那天找你只是自作主张,她一直心悦于我,而我却有自己爱慕之人。” 杨致虽然落魄成这副样子,眼里却依旧深情款款。 若是原主那种对他情根深种的,看到他这副样子说不定还真的会更加同情他,可陈曦却只有连连冷笑的份儿。 杨致这些天一直在反思,到底哪里出错了?明明陈曦那么爱他,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为什么说不爱就不爱了呢? 他都没有放手,这个女人凭什么放手?他真的不甘心。 看到杨致盯着陈曦的样子,沈木寒觉得恶心,站在陈曦面前道:“那个张怜儿是你的外室,她偷东西也是因为你,她死了也是你自己的事情,与他人无关。” “而且她从大理寺出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什么回家两天便死了,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杨致这个男人养了张怜儿几年,也好似爱了几年,可因为她进了一次大理寺,便觉得这个女人不再干净,于是各种语言和行动上羞辱和磋磨,让本就受尽苦楚的张怜儿心灰意冷。 之后京中流言四起,说这个张怜儿是杨致的外室,两人还养了一个儿子。没几天,张怜儿就死了,说什么是因为人言可畏自杀,实则不过是杨致这个负心贼杀了她而已。 沈木寒想到杨致的所作所为便觉得恶心:“你亲手杀死了张怜儿,她跪下来求饶你看在往日情分和儿子的份上饶她一命,你却视而不见,还是坚持把她勒死后吊在了房梁上。” “你当这事做的人不知鬼不觉是吗?可惜你错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状元郎你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早已有人完完全全目睹了整个过程。” 见自己的事情竟然被人见到,杨致惶惶不安,面上却保持冷静道:“一派胡言,我堂堂读书人怎么可能会做出杀人之事?这绝对是有人故意针对我,陷害我,想将我彻底毁了。” 陈曦冷笑道:“你一个从六品小官,值当谁针对你?是不是太往自己脸上贴金子?还是说,你得罪过什么不该得罪的人?若真得罪了权贵,我劝你自己自杀了事,省得拖久了更加凄惨。” 说完,陈曦拉了沈木寒的手一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