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敲门声持续不断,倒让她想起过年前—— 过年前,她和姚景在一起,沉泠也来敲门。 凌晨,姚景自床上离开,她很快便醒来。轻轻开了门,竟听见沉泠和姚景在说话。具体是什么,她没听清楚。后来她便打断了他们。 其实伍桐知道自己心里有隐秘的、报复他的快感。 在陆宅亦是。 沉泠不知从何时起,一直对她做奇怪的举动,那种举动就像——他很在意她。她不是没有细想过,失足之人被人救起,吊桥效应下的恩情会被放大,沉泠依赖她、渴望被她需要、不愿别的人跟她发生关系,似乎都能说得出几分理由。 她没有义务连带他的心灵匮缺都要一起治疗。她很快解脱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他们道不同。 他又开始莫名其妙地频频失常,甚至说喜欢她,爱她。 且刚好是在上次咨询之后。 那瞬间,伍桐回想起许多被她刻意忘掉的情节,忽然意识到——也许他说的是真的。她下意识出言回避。直到他握着她的脚,替她擦去踝间泥渍,说那封情书确有其事,伍桐才确认了这荒谬的事实。 但她依旧选择回避,像她在上一次咨询过程中,想明白陆梓杨在和她做爱时的胡言乱语,也有几分真。 她没有回避的部分,是她的思考告诉她,陆梓杨的爱诞生于性,草率,且替代性很强。加之他使用她就跟玩一件玩具一样简单,他可以用金钱衡量她的时间,便可以用货币购买她的人性。他甚至可以同时“爱”许多人,她想。 如陈苇杭所说,她不知该怎样应对、怎样回复他们,她依旧不相信任何爱的表达。因为客观上,少年人的语言冲动又短暂,有无数被推翻的可能。再者,爱在她选择解脱的时刻,便被她砸碎了,她模糊了爱的情状方得以不执着,不执着后也不再知爱是何物。 她是完完全全丢弃了过去,才救了自己。不然噩梦纷至沓来,她如何面对现实。 医生说她恢复得快,不过是她在伤口上粗暴地铺了一层防护沙膜,也许有一天沙被风吹尽了,底下腐烂的伤口重见天日,她又会再一次崩溃。但抑郁已让人熬不过当下,未来的事,交给未来的她。现在她只要保证自己筑起的木屋别坍塌。 沉泠理所当然,是她想屏蔽与忘却的那部分。 她可能……也不需要有爱的能力。 门锁打开的那一刻,她好像就知道,来人是沉泠了。 门外传来慌张的声音:“您慢点,这房间的周先生并非您想的——” “嘭!” 声音被阻挡在外。 伍桐听见耳边周烨急促的心跳声,与来人的脚步声几乎迭在一起。 可是,周烨为什么要让沉泠看见他们? 为了宣扬他对她的控制与占有吗?还是为了警告她,这么久还和其他男人有往来,要给她立威? 伍桐正想着,周烨掐着她的下颚,重重吻了下来。 “嗯……嗯……”她闷哼着想要推开,听见脚步声自客厅而来,越来越快。周烨侵略她的唇舌还不够,还扒着她的臀向他隔着浴衣的灼硬压近,一手重重地揉捏她的乳,掌心磨她的奶尖。 “……别……”她的声音都被周烨吃了进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