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过去的理由。 “曲小姐说在庄里太闷了,我便提议让她过来小住两天,之后再送回去,保证毫发无损,完璧归赵。大人日理万机,想着这等小事也不用劳烦您,就没特意知会。是小生疏忽了,请大人恕罪。” “严公子有心,但不值得为这么一个丑女上心。”他瞥了我一眼,“暂住严府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时候不对。现在我要带她走,玩乐的事之后再说。” “我不走。”本来我正仰着头等鼻血止住,听到这句话又缩回了马车里,裹起毯子包成一团。 “下来。” “不去!” “不走?” “打死也不去!” “来人,把马车拆了。”他喝道。 “来了来了别动手,”我只好投降,“砸人家东西干嘛,马车是无辜的……” - 想想话本里,但凡有马的戏,人家都是一男一女共乘一匹,男的把女的搂在身前,女的依偎在男的怀里,那画面,好不浪漫温馨。 我自然不是想尹辗这样对我,想想都恶心。 只是谁见过,一男一女同时走在路上,男的在马上悠闲踱步,手上拽着绳子,女的在后面惨兮兮地跟着,腰上手上拴着绳套。 好歹人家也会让女的坐在马上,男的在底下牵着马鞍慢慢走吧?现在像狗一样被拴在后面是怎么回事啊。 他把绳子一拽,我被扯得往前一个趔趄,他说,“走快点。” 两条腿的跟你那四条腿的能比吗? “为什么不让我上马啊,那样岂不是快点?” “怕你的鼻血弄脏了我的马鞍。” “有种咱俩换换……” 他突然加快速度,带得我不得不跑起来。脚下一绊,扑到了地上,但他并没有停下,我就这样被拖着,至少拖行了十丈。 你大爷的! 我身上的衣服、膝盖头,破破烂烂,肩头的伤还没好完,脸上鼻血眼泪,石灰泥土糊了一脸,因为太疼了,实在忍不住。 我就这样哽咽着,默默爬起来继续跟在后面,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们可能是真的嫌我拖慢了进度,其中一个人下马来,将我扛起来像扔麻袋一样的扔在马背上,自己跨坐上去,快马加鞭,扬长而去。 我趴在马屁股那端,肚子被颠得不舒服,差点吐了出来,到了地方,他们将我放下来,我身子瘫软,整个人虚脱无力。 是尹家的宅子,他住的地方。 尹辗扫了一眼我正在流血的肩,“带她进去,处理一下。” 安排了几个宫女给我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包扎了伤口,我倒在床上不想起来,浑身乏力,但是我还没合眼就被他拎起来。 “让我睡会儿,这药后劲有点大……”我迷迷糊糊就要躺回去。 “他还给你下药了?” “嗯。” “春药?” “嗯。” 我一个激灵,“没,没,麻沸散。” “该走了。” 我在床上抓来抓去,“等等我戴个面具……我的面具呢?”瞬间清醒了一半。 “不用戴了,戴这个。” 他扔过来一张面纱,一顶幂篱。 这顶个屁用啊,风稍大就吹跑了,要是谁好奇一扒拉就扒拉开了,什么都没有我的面具实在,行人看到自动退避三舍,神鬼莫近。 “我就想知道我的面具有没有事……” “没有。”他道,“面具比你的伤重要?” “面具等同于我的命。” “再磨蹭一会儿我撕烂你的命。” 我麻利溜儿地爬起来。 被人押上尹家的马车,他已经在里面,我犹豫了一会儿,才上去。何必让我同乘一辆,要和这虐待狂身处一个狭小空间,忍受一段不知多长的时间,大眼瞪小眼,相看两厌。 我不说话,我怕他。 他靠着壁,闭目养神。 不久胃里翻腾难受,打着干呕。 他出声道:“转过去。” 是指吐到马车外面。 “我很丢脸。”我说,“这种华贵漂亮的衣服,不适合我。” 我指指身上的绫罗纱裙。 “你带我去,不嫌我丢你的人吗。” 他不说话,我继续,“再怎么打扮,乡野丫头也变不成上流的名媛望族,何况是没受过女训,做过婢子的粗俗下等人。” 他还是不应,我急了,“你看你府里的女人那么多,随便一个丫头都如花似玉,又懂规矩又听话。你需要女伴谁都比我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