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是用金色丝线绣的,特别好看。” “你过来看。”何之州扶着她手腕,让她往前,仔细辨认。 关婮凑近尸体,面目全非的尸首爬满虫子与蚂蚁,腐臭味弥漫四周,尸身上的喜服破损脏乱,但绣工与丝线颜色不难辨认。 “是她。怎么会这样,张继儿分明跟我说,等我上了花轿,就会好好的将她安葬。他们怎能把人扔在荒山里!实在太过分了。” “所以张继儿被杀。”何之州道,“两人的死,应该是同一人所为,但并非衙门抓获的那个凶手。” “你是如何看出来的?”关婮亲眼见了两人尸体,觉得凶手是同一人。 何之州道:“目前我还不知道。” “她的尸体,你还需要吗?”关婮问,“我想把她葬了。抛尸荒野,魂魄定然不能得到安宁。” 未料,何之州居然做好了准备,只需等关婮辨认,便能入土为安。 为此,关婮觉得他似乎并非表面看上去那般冷漠。两人合力,将关翠花尸体入土,好生安葬。 尸体入土前,何之州从她身上取一块衣料,为以后翻案做准备。 “何之州,”返程路上,关婮才开始怀疑何之州的真实身份,“其实你并不只是万家护卫这么简单,对吗?” 何之州故意不答,伸手拉她。 他不说话,关婮不理,偏不给他牵手。 “说话呀。”等了许久,关婮不耐烦,她是个急性子人,凡事喜欢当场解决,不喜欢拖泥带水。 “这里不好走,把手给我。”何之州答非所问,见关婮迟迟不把手递过来,他便伸手自己去拿。 哪成想,刚牵上手,竟被关婮一口咬了。 “你怎么咬人!”何之州倒是一惊,急忙松开手。 关婮傲娇地说:“我阿娘说,捡到我的第一日就发现我特别喜欢咬人。我们村的人都知道我喜欢咬人,所以没有人敢跟我打架,即便是成年男子,那也不敢。” 远离荒山,朦胧月色下,一匹马,两个人,漫游小道上。 “你是捡回来的?”许久,何之州才问,语调里似乎有股兴奋感。 关婮不懂,也没追问。依然坐在他身后,搂着他:“对啊。我是被亲生爹娘扔掉的。说是我生了一场怪病,医不好,就给我扔了。后来我养父母将我带回家,细心照料,慢慢的,竟就自己好起来了。后来越来越胖。” “有空,我想拜访令尊与令堂。”何之州笑着说。 关婮听了,心里非常得意,躲在背后偷笑。她想的都是男女订亲成婚的事,甚至幻想未来生孩子的遥远画面。 “你可有画像?”何之州忽然问,“或者幼年时,可曾留着画像?” 关婮没能明白他的深意:“我就在你身边,还要我的画像做什么?”她完全沉浸在甜蜜的爱情里,早忘了身份。 “给我一份吧。”何之州要求。 关婮点头:“以往的画像没有。过几日我去集市上,让画师给我画一幅新的,到时候送给你。” “好。” 这回交流,无比谐和。 “何之州,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但是不敢问。”关婮左思右想,最后才问,“你为什么长得那么好看,还有些不像中原人。” 竟没想到,何之州直接告诉她:“我的确不是中原人。不过此事,没有人知晓,所以你也别问了。” “可是我想知道。”好奇心被点燃,关婮哪里憋得住它,必要问出个所以然,“万绵阳知道吗?” “我都说了,没有人知道。” “就说一点点,好不好?” “其实我和你一样,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