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去喊何之州出来!”门下郎君有些不耐烦。 守门小厮见他语气强硬,又见他身后随从怒气冲冲的,想想还是不要轻易得罪人,忙转身喊人去。 不时,何之州出来,拱手作揖:“王爷,您怎么亲自来了?” 小厮听闻“王爷”二字,吓得屁滚尿流,悄悄躲进门后,不再出来丢人现眼。 “娘子着急见女儿,我也着急。”中年郎君皱着眉,焦急地问,“雅雅呢?方才他说……雅雅是死囚犯,这是怎么回事?” “王爷快请进。”何之州一面摆手请人进门,一面简单叙述了事情,“临近的县衙大牢我都问了,没有郡主的下落。” “放肆!”中年郎君愤愤不平,“竟敢动我李桦清的女儿!何公子,烦请你将万家人全部叫出来,本王要一个个问。” 话音落下,身后随从便高呼:“逍遥王驾到——” 鹿州城里的人从来只听说圣上与王爷,哪里会想到王爷亲临,忽然听见有人如此大喊,只觉得他有病。 下人们扭头看了眼,见来人排场不大,便回过头,继续忙自己的。 李桦清随从见了,面上挂不住,急忙连喊数声逍遥王驾到,直到一行人走进正厅门前,才落了话音。 “王爷稍等片刻。”何之州知晓李桦清品性,也不去管万家那些不识趣的下人,转身去喊万家主人。 当今圣上的亲弟弟驾临,惊得万家人一头雾水。 万荇之作为当家人,忙整装出来迎接,毕恭毕敬行礼,邀请李桦清上座,又让家中上下前来请安。 “某不知王爷忽然大驾光临,实在惭愧、无礼至极。”万荇之笑道,“不知王爷莅临寒舍,是……” 李桦清不等他说完,便回:“接我女儿回家。” 万绵阳听了,偷瞄李桦清,甚至异想天开地幻想自己就是他的女儿,然后挺了挺腰,意在抛头露面。 “接女儿回家?”万荇之满脸茫然。 此时万绵阳满眼期待,伸长脖子往前看,又悄悄向前挪了一小步,仔细盯着李桦清的五官,越看越觉得自己的小鼻子小眼睛有些神似他。 ——当然,所谓“神似”,那都是她的自以为。 “哦!”万荇之急着盲猜,“定是王爷千金流落民间多年,又阴差阳错来到寒舍做了下人。这可真是该死!” 李桦清静等着他说完。 “不知王爷千金……”万荇之也并非愚蠢之人,见李桦清盯着他不说话,忙收起话头,尴尬笑笑,“某实在不知王爷千金在家里服侍,不然,定会亲自送郡主上京,让王爷一家团聚。” “废话真多!”万绵阳等得不耐烦,在心里偷偷骂着她二叔,见李桦清依然闭口不言,便冒着胆子,笑着问,“不知王爷的千金是哪位?” 她自以为问话得体,举止优雅,笑容可掬,应当符合郡主身份。殊不知,蠢笨心思暴露在焦急的眼里。 何之州便给了她当头一棒:“是关婮。二十四年前,万元户上京赶考,即将赶到京都,却偶遇劫匪,将他洗劫一空。于是他便将在郊外踏青贪玩的小郡主偷走,不仅抢夺小郡主财物,还狠心将她卖给人牙子。致使郡主流落他乡,王妃久病于榻,一家人不得相聚,痛苦不堪。” 万荇之惊愕,一时之间不敢开口。 “前些日子,听说王爷在寻郡主,真没想到,竟是关婮那个死囚犯!”万绵阳愤恨,嫉妒,愤愤不平地表达心中情绪,“王爷,您可别认错了人,就关婮那德行,她根本不配郡主身份。她曾被我奶奶关在柴房面壁思过,可她倒好,竟在柴火堆里与男子私通。此事,我们万家人人皆知。后来她不满流言满天飞,就将我奶奶残忍杀害。这种人,即便就是您的女儿,那也不需要再认。” 私通的事,李桦清不知,立刻看向何之州。 何之州忙上前,跪下,解释:“王爷,我曾与你说过,我与雅雅两情相悦,相爱数年,也曾向你提亲,我与雅雅……” “不用说了。”李桦清急忙打断他的话,“此事我早已准了,你们俩的事,我与王妃都没有意见。你快起来。我现在就想知道雅雅到底被关在哪儿?” “这就要问——”何之州一面起身,一面侧头看向万荇之,“如今的当家人,万郎君了。” 万家上下,谁能料到大大咧咧让人看不起的关婮,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