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事,有人把孙大家掳掠走了。” 王崇还是少顷片刻,才反应过来,乔寿民说的是孙青雅,他心头暗暗一笑,柔声问了一句:“可报官了没?” 李禅亦是有些愁眉不展,这位大才子低声说道:“我听说最近扬州出了好几件蹊跷的案子。比如南门外有一户人家,全家六十七口,忽然就暴毙府中,就连鸡犬都横死。又比如扬州外有个三家村,本来有七十余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少了五六户。村民们发现少了人家,还未来得及报官,又有两户人家没了……” 王崇听得微微一愣,他忽然就想起来,自己在成都府的时候,花衣帮上下百余人,尽数被人杀了的那件案子。 当时他也没有在意,又不是他下的手,何况他出身魔门,普常人死上百八,也只当做寻常。 此时想来,却隐隐有些想法,只是模糊不清。 王崇暗忖道:“花衣帮的案子,乃是在成都府,这里是扬州府,距离数千里远,哪里就能有联系了?应该只是凑巧。能轻易就杀了这么多人,只怕是有修行中人出手。” 乔寿民和李禅也没有什么头绪,他们被王崇请到了里头,在小意怜星楼落座,把所知的事儿,胡乱纠缠成了一团跟王崇随意说起。 这两位也不是要问王崇寻个主意,只是找他说个话,排解心头忧烦。 王崇也知道,两人并非来寻他帮忙,陪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吩咐下人安排酒宴。 乔寿民和李禅毕竟是风流才子,酒席上吟诗唱对,渐渐忘了烦忧。 乔寿民在须晴园勾留到了晚上,也不肯离去,还拉扯李禅,要跟王崇一起秉烛夜谈。 王崇想着自己还要“渡化”李禅,也不差这一两日的修炼功夫,若能多拉近一些关系,日后也好糊弄令苏尔,也是欣然挽留。 乔寿民和王崇劝说了一回,李禅也只好让人去回府报信,亦留在了须晴园。 乔寿民和李禅留宿不走,王崇又叫人在花园中开了一处酒宴,三人喝到了月上柳梢,这才兴尽散去。 王崇给两人安排下了住处,回到了小意怜星楼,却见燕北人在楼下等候。 王崇不由得笑道:“燕先生可是有什么事儿?” 燕北人脸色凝重的说道:“有些事儿,本不想告知东主,免得给公子招惹祸患。今日偶然听得三位先生谈论起最近扬州府的蹊跷案子,北人刚好知道其中秘辛,思忖良久,还是跟公子说一声。” 王崇微微沉吟,一笑说道:“若非是三言两语,可以分说明白,燕先生就跟我上楼一叙!” 王崇在最高的第七层安歇,他招呼燕北人一起上了顶层,分宾主坐下。 小狐狸胡苏儿端上了香茶,还送了些茶点过来,都是府中的厨子所制,颇为精美。 燕北人知道小狐狸跟王崇亲近,胡苏儿能给他父女注解花神罡煞,他就以为这头小狐狸,想必也得了王崇一些传授,亦是道门中人,也没有避讳胡苏儿。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