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父亲知之甚少,老子的“无为”也未必就是他一直在苦苦追寻探索的道路,所以他依旧是选择了拒绝。 “李某亦是在外游历多年,所求所愿,只怕家翁亦有不能及。” “先生既是家翁身旁之人,还请先生返回秦国,代为李某问候,李某不孝,未能遂了父亲之愿,还请父亲见谅。” “至于见面一事,还容李某再是考虑考虑。” 李然起身,朝着医和恭敬一揖,算是给他老子见礼了。 他有他的人生目标,他老子有他老子的人生信条,这个面,还是暂时不要见的好。 听得李然如此说,医和只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李然。 “好吧,既是如此,那在下也也唯有先回去复命了。” “不过,作为见面礼,在下还可送大人一条天机。” 医和话音落下,脸上仍是不急不慢的神色。 李然起身后又拱手作揖,以示请讲之意。 “大人而今身在郑国,又入赘祭氏,还请大人日后千万小心那祭氏的庶长子——竖牛。” “竖牛?” 闻声,饶是李然也不由再度一愣。 赈济卫国之事,郑邑投毒之事,他与竖牛早已交了手。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竖牛败走鲁国,投靠了季氏,不过是一丧家之犬。这样的人,即便再有本事,只怕也已很难再翻起什么大风大浪了吧? 对于他而言,现在的竖牛顶多只能算是一个小对手,根本算不得什么人物。 可谁知,医和却又补充了一句: “大人可切莫是小瞧此人。” “家主曾是特意推演了一番,曾断言此人生性狡诈狠毒,机智多变,未来说不定还将会成为大人之劲敌!所以,还请大人是万务谨慎小心。” 此言一出,李然又是一惊。 他没想到只一个小小的竖牛,竟在他父亲的眼中会变得如此厉害。 难不成这竖牛背后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可从他的种种拙劣表现来看,比起当初的鲁国季孙宿,乃至是郑国的丰段,无论是手段还是身份地位,完全都不是处在一个档次上的。 为何在医和口中,此人就变得如此厉害了呢? “先生可否说得明白些?” 李然不由开口问道。 谁知医和闻声却只是摇头。 “呵呵,天数有常,尽在大衍之内。在下亦只能是言尽于此,还望大人好自为之。” 说罢,医和便是起身准备送客。 而李然见状也不好强求,当即亦是起身准备离去。 然而正在此时,驿馆门外忽的有人是又进来禀报,言道中军帅赵武大人,有请李然与医和一同去府上一叙。 医和闻声看了看李然,却只见李然淡然自若,不见半分诧异。 “嗯?看来大人这是早有安排啊?” 他看着李然道。 “先生多虑了,这可不是李某的安排。” “想必是子产大夫已在赵中军处言及今日朝议之事,故此请你我二人一同前往一叙。” “呵呵,看来先生今日在灵台宫所言,终究还是为赵中军所知晓了。” 赵武近来多病,无法主事,于是才有了韩起代为处政。 他邀请李然,多半是为了商议接下来的虢地之会。而邀请医和,则可能更多的是为了那一句“良臣将死”。 医和听罢也未多言,当即跟随那名仆人,是与李然一起来到了赵武的府上…… 在晋国赵府上,李然也是第一次见到了这位在史书上鼎鼎有名的“赵氏孤儿”——赵武。 只不过与他记忆中的影视形象差距甚大的是,现如今的赵武看上去就好似是一耄耋老者,面色泛白,颧骨消瘦。只不过,如枯柴般的脸上,一双眼睛依旧是透着一股的正气凛然。双眸之中,神采奕奕。 “下臣李然,见过赵中军。” 李然与医和一起,一番上前见礼后,端坐于首席的赵武则当即微微摆手,示意他二人起身。 接着,赵武的目光只在李然身上微微一扫,便径直落在了医和的脸上。 “敢问这位医者,究竟谁是你口中的‘良臣’呐?” 赵武的话音落下,堂内顿时一静。 很显然,今日医和在灵台宫大言“良臣将死,天不能佑”,那么晋国的良臣到底是谁呢?这话今日终究是要有个说法。 难道是暗指他赵武么? 李然将目光投向子产,却见子产也是与他微微摇头,示意他不必多言。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