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然,待本令尹回了楚国,便定要叫中原诸邦是血流成河!” 王子围也不藏着掖着,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该亮出来的手段都一一亮了出来。 先把这群人抓起来,然后再通过强书檄文的方式来抬高楚国的地位,再以武力恫吓的方式,使得楚国真正能够坐上这盟主之位。 而他王子围,自然而然的,便也能够达成自己真正的目的。那就是得到楚国上下的共同崇仰,好为日后所谓的大事做铺垫。 一举两得,好一条妙计! 更何况李然如今是声名远播,又曾是洛邑守藏室史,由他起草的檄文,那必定是无可挑剔的。 只不过王子围算准了一切,却独独是低估了李然的嘴皮子。 “令尹此言差矣!” 李然值此危机关头,竟也是不急不慢,依旧拱手而揖而语: “然以为,要说这些个中原的诸侯,他们一般不归服于别的,只归服于有礼的。现在令尹刚刚得到诸侯的认可,对于礼义,自然还是要谨慎些才好。” “令尹大人,楚国霸业成功与否,可就都在这次会盟之上了。” 檄文? 那是啥玩意儿? 你以为恐吓我两句,我就怕了? 我tm又不是被吓大的! 李然虽是如此想的,但他毕竟眼下是身在楚营,说话自当还是要客气些,以免是触碰了王子围那条本就已是起伏不定了的心理底线。 “哦?” “那依子明之见,该当是如何的一个谨慎法?” 虽然李然此言无异于是拒绝了王子围所请,但李然刚才的一句话却是让他极为受用。 “令尹如今刚刚得到诸侯的认可。” 这句话可谓是直接点明了王子围此次虢地之会的真正的目的,也让王子围对自己的聪明甚为得意。 而李然,此时见楚令尹王子围只因他这一句话便是平复了下来。于是,又趁热打铁继续说道: “从古至今,会盟已经有过很多次了。臣听说,夏启有钧台的宴享,商汤有景亳的号令,周武王有孟津的盟誓,成王有岐阳的田猎,康王有鄷宫的朝觐,穆王有涂山的会见,齐桓公有召陵的会师,晋文公有践土的会盟。” “却不知道令尹是准备采用哪一种呢?” 古来会盟,总是要搞点花样才行。 而一代又一代人,为了达到与与前人会盟的方式与效果不一样,所以总喜欢是别出心裁的搞点新鲜花样。于是就有了史上如此之多,但却各自不一的会盟方式。 听得李然将这些会盟娓娓道来,一字一句,又无一不是史实,饶是同样饱读史书的伍举,也不由感慨李然的才气横溢。 而王子围则更是被李然说的这些给直接绕晕了过去,当即是随意选了一个言道: “那……那本令尹就采用齐桓公的方式吧!” 李然不禁是闻声点了点头,淡淡道: “行啊,那便待李然来说说齐桓公吧。” “想当年,北方的狄人袭扰邢国,齐桓公就在夷仪修筑了城池,让邢国迁到那里,使邢国的百姓避免了狄人的奸淫掳掠。狄人又进攻卫国,卫国的百姓被迫出走到曹邑避难,齐桓公就在楚丘这个地方建造城池让他们重建家园。他们的马匹都在战乱中散失了,无法繁殖恢复,桓公就送给他们三百匹良马作为种马。” “齐桓公是做了这么多事,以至于天下诸侯都在那称赞桓公的仁德。而天下诸侯由此也就都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