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是熟视无睹的。像他这样的僭越行为,最终只会给他自己带来灾难罢了。大夫又何必是要害怕这样的人呢?” “而且像他这样的人,之前‘伯有之乱’就有他的份,这次‘娶妻风波’和‘七子之盟’也都有他的份。像这样的人没受惩罚,却反而莫名得了‘正卿’的位置,这种人在然看来就如同冢中枯骨而已,根本不足为虑!” “至于现阶段,对他亦是不足为惧。驷黑此人本来就很贪利,大夫不如就顺水推舟,将褚师的位置安排给他儿子。(褚师:掌管市场税收的官员)尽量让他能多得些好处,若如此,眼下此人就不会再有出什么大动静了。待日后他自取灭亡之时,便顺时而动,将其处理掉也就是了。” 之前,李然在与子产商议薰隧之盟的时候,只告诉过他这其中的一个较为粗浅的缘故。 而现下所说的,便是这所谓的第二个缘由。 驷黑反对丰段,反而得到了正卿的位置。而没有反对丰段的游楚,却被流放到了吴国。 这其中差别,便是瞎子也看得出来。 这对丰段的其他同党而言,难道不是一个警示? 如今有了这样的警示效应,那日后子产推行新政,就算丰段再要反对,但那些原本跟随他的大夫们,又还能剩下几人与他是同心同德的? 听得此言,子产顿时是恍然大悟! 他没想到,李然这一招妙手,原来竟直接是给丰段将了一军。 “好计策!原来如此!确是本卿糊涂了,是本卿糊涂了啊!” “嗯……有理,着实有理!” “此番驷黑上位,游楚出奔,便足以是给那些个反对本卿新政的人立一个榜样!若是他们还要反对本卿的新政,而意欲与那丰段继续沆瀣一气,那游楚便是他们的榜样!” 子产想到此处,心中郁气顿时一消而散。 这对他而言,这的确算得上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于是,他又急忙转过头来,并继续问政道: “对了,子明,那……依你之见,而今的新政该又当如何推行才好?” “实不相瞒,据本卿所得到的消息,现在许多城邑的邑宰,对新政的信心皆是不足的,都害怕一旦放任庶民开垦荒田,万一产出不了多少东西,那到时候非但是连这些庶民现有的饭碗都保不住,而且还极有可能直接拖累了整个城邑的收成,乃至是全邑的口粮。” “但如今又马上就要到播种青苗的季节了,如果庶民们依旧是这般的不甚积极的话,那这一年只怕又是要白费了。” 话到这里,只见子产的脸上满是愁绪。 是啊,庶民若是不去开垦荒田,至少他们还能成为贵族们的佃户,起码还能有个铁饭碗。 可若是去开垦荒田却出不了粮,那到时候便只有饿死了,便再无第二条出路可寻了。 新政推行了也有一段时日了,但其力度之小,阻力之大,也是子产所无法改变的事实。 而底层的庶民对子产新政的信心,也同样是他无法左右得了的。 毕竟,对于一件新鲜事物,普罗大众们不太看好,这也是极为正常的心理。 对此,李然自然也是心知肚明的。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