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人毁谤,周厉王为了打压舆论,曾严令禁止路人互相攀谈交流。所以,当时的人们走在路上,便只能是以目光交流。这就是所谓的“路人以目”。 这或许是华夏历史上,最早的“舆论控制”。不过,到头来,周厉王自己,也为此是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所以,既然是有利于国家,有利于百姓的,能够获得他们的认可,我们便继续推行。若真是不利于国家,不利于百姓的,我们便积极去改正就是了。参与乡校集会的这些人,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能够成为我们的老师,所以,我们为什么要去关停它呢?” 是的,无论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国家,只有当它是“虚怀若谷”的时候,这个国家才可能有生机,有朝气,有活力。 第二百零三章 再登乡校 李然的这些话也说得非常的明确。 是的,一个国家的兴盛,并不是只看其武力的强大,也并非是看它的府库是否充盈。 富国强兵,固然十分的重要,但是此二者绝不是一个国家真正强大的内涵。 最为重要的,乃是这个国家的民众所发出的声音,能否被“肉食者”们所听见。 国人的声音才是最为真实的声音,它就犹如是国家的一面镜子。 就如同人一样,梳妆打扮,整顿衣冠总要有一面镜子才行的。若没了镜子,那么就算再如何装点打扮,那也都只能是适得其反。 听到这里,子产与鬷蔑都是愣在原地,缄口不言了。 他们万万想不到,不过是一个乡校集会,竟还能扯出这么多道理来? “更何况,然只听说过尽力做善事来减少怨恨的,但却从未听说过能够靠摆威风,耍官威来防止怨恨的。” “面对防民之口,倘若是像防止河水决堤一样去防范他们。那么,来日一旦河水真的决堤了,届时所造成的损害肯定是比现在更多的。所以,与其如此,那还不如直接是先开一个小口,权当是疏通一下河道也好啊!” 李然的话音落下,子产当即为他叫了一声彩。 “子明一言,可谓是令本卿茅塞顿开啊!” “说得好!” “嗯,乡校绝不能毁!” 很显然,子产与其他人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子产是分得清利弊得失的,也是能够听得进劝的。 乡校集会之于整个郑国,乃至整个天下的重要性都是不言而喻的。若真是将其毁了,那么被堵住的民怨,便不再只是暗流涌动这么简单了。 “不过,眼下毕竟关于本卿的流言甚多,长此以往终是不妙,总得想个法子才行……子明以为如何?” 既不能关停乡校集会,那又该如何阻止流言呢?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呵呵,不过是舌战罢了,大夫不必忧虑,然其实早有准备!” “然听说,明日在郑邑城外便有一场规模甚大的乡校集会。这些学子们不是喜欢辩论么?李某虽是才疏学浅,但也愿意前去讨教讨教!” 这世上之事千回百转,最终却总是殊途同归。 当年李然流亡鲁国,便是靠着在曲阜的乡校集会上一鸣惊人的。而今他身在郑国,为了给子产的新政正名,他却又需要去乡校集会上是以一人之力舌战众生。 不过,从他这语气中,其实也不难听出。他对如今郑国的这帮学子们,可没有当初在曲阜时的那般客气。 读书人? 我李然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读书人,更何况还是你们这帮死读书的。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