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产在信中严厉的批评了李然的这种行为,并且一定要李然给他一个说法。 而李然也能想象得到子产而今所面临的困境。 毕竟郑国新政才刚刚有了起色,国内上下都指望着子产。丰段等人那更是一直等着子产这边出现差错。 此事一出,子产必定会遭到国内反对派的一致谴责,即便是当国罕虎那也是拦不住的。 子产情急之下,说得几句狠话,一方面自然也是出于自保。而另一方面,他也的的确确是被这件事给气坏了。 而就在李然准备给子产回信之时,另外一封快马加鞭送来楚国的信札也一并到了。 李然打开一看,竟是晋国羊舌肸写予他的。 同样,羊舌肸也对李然相助楚国一事也是进行了措辞极为严厉的批评,还将而今晋国朝堂之上的风向告诉了李然。 只是,他并没有急于让李然给他一个说法。 羊舌肸与子产不一样的是,羊舌肸所处的环境并没有子产所处环境那般危机四起。 所以,羊舌肸只在信中批评了李然,末了又对李然进行了一番“淳淳教导”,让李然要切记天下之安定,皆应以姬姓之邦为先,以姬姓之邦为要。若是助纣为虐,自误于歧途,那迟早是为天下所弃的。 简而言之,就是应该一切都以姬姓优先。 而从这两封信札便不难看出,这两人与李然之间关系的异同。 一个乃是与李然亦师亦友的羊舌肸,一个是与李然同舟共济,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亲密盟友。 所求所谋,两人也都不甚相同,对于李然相助楚国之事的态度,当然也不尽相同。 只是尽管羊舌肸的来信更强调立场,也并没有子产那般的严责。可李然这心里,却还是清楚明白的。 毕竟,这件事说一千道一万,始终是他有错在先。他本以为自己算无遗策,能够生擒诸樊,劝诸樊罢兵而还,可谁知,竟是会直接害死了诸樊。 而且,还直接一手创造了一国之君竟是会直接战死沙场的先例! 如此一来,吴国实力大损,楚国再也不用顾及吴国,反而能够腾出手来北面争霸,这与他当初来楚国的目的可谓亦是背道而驰。 可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写了两封回信,分别是予羊舌肸与子产。 这件事,他是谢罪也好,解释也罢,无论如何,始终是需要他的一个交代的。 翌日,当他把两封信札交给护卫送出了章华台后,他便立刻是去觐见了楚王。 因为他知道,他被楚王封为叶公这件事,肯定是被楚王添油加醋的对外宣扬了一番的,要不然,全天下的人何以如此之快就知道了此事? 而楚王之所以要这么做,显然是为了逼他就范! 在逼他李然成为楚臣这件事上,楚国上下真可谓是煞费苦心! “哦?子明先生求见寡人?今日不知先生找寡人有何事相商啊?” 楚王得知李然已经是派了孙武前去叶邑担任县尹一职,所以自然以为李然已是彻底认同了叶邑县公这一身份,所以对此也是格外高兴。所以,如今见得李然前来,当即是满脸堆笑。 “大王,都这种时候,咱们就不用藏着掖着了吧?” 李然脸色一沉,却十分不痛快的与他直接怼道。 可楚王却仍是一副故作不明的模样,稀里糊涂的表情霎时间浮现在他脸上。 “先生这是何意?这话寡人怎么听不懂啊?” “臣与大王曾有言在先,三件事毕,臣必离楚,大王当时也是答应过臣的。然而如今大王却以这种手段想要将臣困于楚国,岂不是背信弃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