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不过……末将只是担心,一旦我等自作主张,研判失误,那岂不是要坏了大事?” “将军不宜妄自菲薄,古之善战者,皆为因势利导,因时制宜的。将军久经沙场,应最是懂得这番道理的。唯有如此便宜行事,才能最后出奇制胜!” 葴尹宜咎闻言,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随后李然又转身过来,是对申无宇言道: “申兄,你常年为地尹之职,不务兵事,故而届时若有不能决断之事,大可兼听而明!” 申无宇那自是对李然言听计从的,所以亦是应声说道: “先生之言,在下必当铭记于心!” 李然等到两个两万营分路出发之后,这才带着那剩下来的一万人动身。 而李然所带的这一万人又多为琐地打败的残部,这其中,便还有越国的大将常寿过。 很显然,李然之所以将其带在身边,亦是想可顺便打探得一些吴军的虚实。 伍员则亦是跟随在李然左右,三军互通有无,披星赶路而去。 仅两天时间,孙武和穿封戌便是赶到了罗汭,而此时罗汭,早已是人去山空,山脚下很显然是经历过了多场的恶战。血迹也已早已是成了黑色,残旗破布,偶有掺杂的断肢,令人作呕,触目心惊。 而那些箭支上的箭羽都悉数不见了,显然,大战之后,吴军还颇为从容的给稍作了一番收拾。 孙武又命人立刻上山查看,得来的回报也是山上已没有活人了。 穿封戌见状,不禁问道: “孙将军,事已至此,我们现在不如马上赶去莱山,兴许还有机会!” 孙武则是陷入沉思,并是沉咛道: “最多再半天的路程,申无宇他们就会赶到莱山。若不出意外,莱山之外必是被围得水泄不通的,而且其周围说不定也会设下些许伏兵,以待我等自投罗网!所以,我们这般贸然赶去,只怕也会徒然中了埋伏!” 穿封戌闻言,不由眉毛一挑: “那我等现如今该当如何?” 但见孙武又是望向莱山的方向: “莱山自是要去的,但是我等要放缓脚步,不可操切,且让将士有个歇脚之机,以备不日的大战!” 穿封戌毕竟也是领兵打仗之人,听得孙武之言,觉得亦是有理。于是,他们且放缓了脚步,且慢慢朝着莱山方向行军,并立刻派人前去探知前方战况。 再说另一边,申无宇和葴尹宜咎在孙武他们到达罗汭之时,他们距莱山也不过就半天路程,并且在必经之路上,还真的就遭遇到了吴军的小股侵扰。 葴尹宜咎知道越是临近莱山,吴军的阻拦便会更甚。而由此,也就愈发的可以研判出楚王应该此刻还在莱山之上。 是夜,随着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葴尹宜咎为了避免被吴军围而歼之,便是寻得了一处高地安营扎寨。 而距此四十里开外的李然等人,也是步步为营,且眼下已至月末,月出时分都已接近子时之后,故而整个晚上都等于是无有月光可循。 李然、伍员和常寿过等人此刻亦是盘腿坐在一片空地之上,他们此时也得到了葴尹宜咎那边的消息,同时也确认罗汭那里已是人去山空。 李然结合两边的信息,得知楚王现在已经退守至莱山,此事可以说已确认无疑。 “先生,莱山虽是险峻,但楚王据险而守已多日,现在只怕已是矢尽人乏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