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不能亲自前来拜访,还望军侯莫怪!” 曾侯舆的性格倒也豁达,直接是笑着回答道: “无碍无碍,他日若有机会,自当可以再见。” 宫正上前将简书从范蠡手中拿下,然后递给了曾侯舆。 曾侯舆展开看了起来,李然在信札内简单解释了郑国目前的局势,而他们如今收纳了郑国的流民,欲以清君侧和整顿郑国政务的名义讨伐郑国,只因缺少铜石制作兵器,所以希望曾侯能够协助一二。 另外,李然也知随国毕竟也是姬姓之邦,故而亦是将此事的立意直接给拔高到了“复兴姬周”的高度来。并希望以此能够博得曾侯的认同。 当然最后,李然还就此事阐明了确与楚国并无干连,所以随国亦无须担心楚国方面会借机发难,且许以事成之后定有重酬…… 曾侯舆知道了他们此行的目的,不由是愁眉着将简书慢慢放下,并是沉默了许久这才开腔道: “按理说,此事寡人应是义不容辞的,但是这楚国毕竟与鄙国比邻,如此多的铜石……若是不提前与之报备,恐怕也难以运到叶邑。而且此事虽然和楚国无关,但是如今的楚王究竟会如何想,那恐怕也很难说!这万一……” “到那时,铜石非但是运不到叶邑,恐怕我们随国也是危难将至啊。我随国已不掺和天下事久矣……而若因此而惹怒了楚国,得不偿失啊!” 范蠡听罢,则继续是躬身作揖回道: “启禀君侯,如今楚王暗弱,虽是由熊比继位,但天下皆知,如今这执掌兵马大权的乃是王子弃疾,王子弃疾此人素以贤良示人,必然不敢就此事问罪于随国。故而,我等只要不拂其逆鳞,当可安然无恙!” “而且依我家先生大名,既许以日后重谢,那自是不会诳语的。更何况,郑国乃是与随国一脉相承,均为姬姓之邦,如今郑国有难,随国若能出手相帮,此举亦是可得先祖之荫庇之事啊!” 曾侯听罢,正有些踌躇不决。这时,一旁的大工尹大夫季怡又开口道: “自先君和楚国签订盟约之来,我们随国尚不曾和任何国家有如此亲密的来往。此番相助郑国,恐怕多少亦会引起楚国上下的猜忌!鄙国卑小,行事不得不万分小心谨慎,又岂能以厚利而招致杀身之祸呢?!” 这季怡其实就是楚国签订盟约的季梁的后人。 而范蠡闻言,又在心中是盘算了许久,这才开口道: “君侯若还是有疑虑,那不如这样如何?只当是蠡在此,代表我家先生与君侯做上一笔买卖,是范蠡以做生意的名义购下铜石,此乃私人之事,与郑国无关,也与楚国无关。” “蠡如今便只是贩卖铜石的生意人罢了,从随国拉走铜石,路过叶邑之时,纵是子明先生若想购买,也得氏以等价之物交换才行!” 其实,范蠡这个想法还是相当冒险的。 因为若是成了私人买卖,那么这一路上的安全也就无从保证,随国更不可能从旁派兵进行保护。 但是再仔细一想,如果是以国家的名义,随国固然可以多派些兵马协同运输,但楚国这边若是有心责问,那他们确实是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索性就弃了这层保护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季怡闻言,不由是眯了一下眼睛: “只是……你们现在可有什么东西可以作保?总不能白白的拉走我们这么多铜石吧?” 范蠡闻言,知道有戏,便是立刻昂首道: “蠡素闻随国巴盐奇缺,只因楚国攻灭庸国之后,巴国之盐便只能过楚而入随。故而随任所食之盐,其价值远甚楚人。” “而郑国的盐市则多买卖于齐人,齐人临海,所炼之海盐,虽成色不如巴盐,但好在价格极为低廉。”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