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可谓公室已衰。现如今,鲁侯虽亦是励精图治,然则正所谓‘天时不予,人复何为’?得今日之败局,不亦宜乎?” “再说回鲁侯,如今他有国不能归,但即便是最终归了国,恐怕也很难再力挽狂澜,扭转乾坤的。而且依在下愚见……恐怕……哎,世事难料,我本是一介医者,对此或许亦是难以看透。或许,只有老阁主他,才是当真看透了吧!” 李然其实也有这种感觉,现在被医和说破,心中也是暗叹不已: “是啊,积重难返,即便是送鲁侯归国,恐怕也是不易吧……” 医和并没有作答,只将药罐是端了起来,并放在一边。 “老阁主曾说过,天道有常,凡事都须得顺应天时,行无为而天下治。也许,老阁主就是告诫我等,一切都须得是且静观其变,顺时而为,才是最好的办法吧!” “只是……鲁侯之所以有今日之困,然亦是难辞其咎。而且,夫人她亦是心系这个弟弟,李然自是不能坐视不管的!” 医和闻言,又微微摇了摇头,并是叹息一口: “正所谓‘上医医国,中医医人,下医医疾。’医和无有医国之能,也唯愿少主能早日觅得治世之良方,早日终止这纷扰的乱世吧。” 李然深深叹息,也是颇感无力。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九八,可与人言者并无二三。医和的药也已经熬得差不多了,只需得放置冷却即可。明日一早,热了便可给祭乐服下。 李然见医和伸了个懒腰,便当即言道: “先生也早些歇息,明日一早还得赶路。” 医和笑了笑。 “少主也要早歇,似少主这般尽劳神之人,若是歇息不好,日后恐是要积劳成疾的呀!” “多谢先生提醒!” 李然回到房中,见祭乐依旧熟睡着,便当即是轻声躺在她的身边,祭乐一个翻身,感觉到李然回来,将螓首枕在李然的胳膊上,蛾眉稍稍一动,又继续睡着了。 李然轻搂着祭乐,渐渐也就此睡去…… 次日清晨,李然提早一步起床,将汤药给热了一下,然后端来要为祭乐服下。 只因这药实在太苦,祭乐也是难以下咽。亏得李然早就备好了蜜饵,祭乐每喝一口,便会添一口蜜饵。 如此一碗汤药喝完,四块蜜饵也是一扫而空。 祭乐见了,又不无牢骚道: “这药委实太苦,如此服用,需到何时才是个头呀……” 李然在旁则是藉慰道: “良药苦口利于病嘛。” “话虽如此,但倘若不是夫君喂的,乐儿才不喝呢。” 李然正色道: “乐儿此事可胡闹不得,无论为夫在与不在,乐儿定要准时服用才行啊!” 祭乐见李然那一股子的认真劲,却甚是俏皮的吐了个舌头,并嫣然笑道: “夫君好生没趣,乐儿不过是跟你闹着玩的……现在药也喝了,我们这便还是快些赶路吧!” 祭乐还是心急,她也想要早些看到阿稠。 而李然出于稳妥起见,还是让马夫尽可能的安稳一些。 然而,终究是整日的风吹露宿,祭乐一受得风,这脸色也是一阵发红,一阵发白。 亏得是有医和跟随,在他竭尽全力的针药共治之下,祭乐的身体才算是得以经受住了这一番颠簸。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