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这段时间实在是受到太多的委屈,祭乐见状,上前抱住鲁侯稠,哭道: “阿稠受苦了!” 鲁侯稠哽咽道: “阿姊……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鲁侯稠说得此言,并无半分国军的模样。而祭乐也是连忙呜咽着回道: “怎会?阿稠放心,有阿姊在,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咱们……咱们杀回去!杀掉季孙老贼!替你报仇,替叔父报仇!替阿婼报仇!也替阿姊的父兄报仇!” 其实,鲁侯稠在即位之前,便一直是在那装傻充愣。他曾以此骗过了季孙宿而免遭其清算。 但在李然走后,身为一国之君的他,身边反而是再也没了一个可以时刻提醒他的人。 而在叔孙豹去世后,叔孙氏一族又势力大减,由此也导致本就容易冲动的鲁侯稠,做出了后来一系列的冒进之事。 以致于自己如今是有国不能回,而季氏代摄君事,也几成定局。 但是,现在这节骨眼,又能责备他鲁侯吗? 李然纵然是有千万言语,这时也是说不出口。 但见祭乐如此激动,李然也是站不住了,急忙上前劝慰一番。 且让鲁侯稠坐下,并是搀着祭乐,想让她把激动的心情给平复下来。 鲁侯稠经过李然的一番劝解,也停止住了哭啼。让他将这段时间的苦水,都跟阿姊叙说了一遍,并是自感甚为悔恨: “出奔之时,宋国和齐国方面都曾表示会全力支持阿稠,却不想宋元公突然薨于前往晋国的路上,而拥立阿稠回国的齐军,竟也是直接迎来了一场大败。此后,齐侯便对寡人更是不管不顾了,再加上晋国方面一直对季孙意如有所包庇,所以阿稠归国之事,便更是遥遥无期了。甚至,就连阿稠身边很多人,都不敢再提……” 李然轻握着祭乐的小手,并是开口道: “季孙意如现在在鲁国可谓一手遮天,甚至连孟氏和叔孙氏都在其掌控之中!而且,此番阿稠当时是受人挑唆而临时发难,他季孙意如其实早就布好了局,专门就在那等着。其目的,便是为了将自己装扮成是受害无辜的模样。” “可狠!明明是他逼迫国君出奔在外,怎会他反倒成了受害者?” 祭乐如此愤愤不平的说道。 而李然又不由是叹息一声,并是摇头言道: “季氏如今代摄鲁君之事,而上次黄父之会,季孙意如更是四处言说,鲁侯出奔之事乃都是国君的过错。正所谓三人成虎,众人虽不尽信,但听的人多了,久而久之,众人自然也就无从分辨其真伪了!” 祭乐闻言,则是又问道: “夫君,既如此,那究竟该如何解决季孙意如?又如何能够让阿稠脱得如今的困境?” 李然思索一阵,叹息道: “此事当得从长计议,各方各面都得考虑周全才是,不能再冒然行事,否则恐会重蹈覆辙啊!” 鲁侯稠听得李然如是说着,不由又是一阵捶胸顿足,在那甚是愧疚的言道: “皆是阿稠的错!都是阿稠犯了浑!季氏欺人太甚,而且那季亥……哎,阿稠为何当初就没想到,他便是季孙意如有意安插在阿稠身边的!如此浅显的苦肉计,阿稠竟也辨识不出!而且,当初子家大夫亦曾苦心规劝于阿稠,但奈何阿稠真是失了魂了,竟还是轻信了季亥之言!” “还有那些个斗鸡案,抓人案,分明也是季孙意如挖下的大坑,就专等着阿稠往下跳的!” 待鲁侯稠一阵捶胸顿足过后,李然却是拍了拍鲁侯稠的肩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