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也是有难言之隐啊,但是迎回国君,责无旁贷,臣即便是身死,也是无怨!” 荀跞笑着点了点头。 “若是如此,自是皆大欢喜。你先收拾一番,跞这便去通禀鲁侯,让你们在乾侯见面。然后你们便可一起归国!往后,你们君臣务必要不计前嫌,和睦相处,莫要再做出这种令天下人都不齿的事情了。” 季孙意如却摇了摇头。 “意如有罪,便让意如这般面见国君吧!倒也不需收拾了。” 荀跞沉默片刻。 “如此也好,你且在此安心等待消息便是!” 季孙意如深鞠一躬。 “荀下军辛苦,也劳烦晋侯操心费力。” 荀跞摆手道: “呵呵,晋鲁两国素来交好,又是邻邦,何分彼此?况且,我等皆为姬姓之邦,寡君既为天下之伯主,自是不能对此事不管不问的。希望你们季氏以后能够专心侍奉国君,不要再这般胡闹下去了!” “是是是,意如知错……” …… 李然迎接到鲁侯稠,子家羁、孔丘都陪伴在他的身侧,鲁侯稠见到李然,却对此事还有些不太放心。 “先生,那季孙老贼果真会诚心迎接寡人回国吗?” “君上,季氏是否诚心,恐怕也是显而易见的。其如今乃是受了晋国的威逼,他才不得已为之。但无论他是何用心,君上只要先回得鲁国,日后便可再寻机行事。而且,眼下季氏也已经到了适历……” 突然,鲁侯稠听闻季孙意如竟然也已到了,不由是一阵失心暴怒道: “什么?!季氏老贼已到?!寡人与此贼不共戴天!寡人……寡人誓杀此贼!” 子家羁闻言,急忙是上前稽首说道: “君上!君上如今切不可有此想法,季氏固然可恨,但他现在既有意迎君上回国,那么君上至少需得忍下这一时啊!机不可失,君上可万万不可再意气用事!” 鲁侯稠抿了一下嘴唇。 “恐怕……此贼是绝对不会诚心迎寡人回国的……” 孔丘则是劝诫道: “君上!子家大夫所言极是,且无论季孙意如他是否诚心,趁此机会,我们可先行归国,待到了曲阜之后,一切尚可有为!再说如今晋侯亦是站于君上这边,他若是胆敢动手,晋国势必不会放过他的。小不忍则乱大谋,回去之后,再行计较其他!若是错过此等良机,君上日后必悔啊!” 鲁侯稠见大家都这般说,也不由是叹息道: “好吧……寡人知道了……” 李然见鲁侯稠似乎还是有些愤意难平,便又是与他不无叮嘱说道: “如今季孙意如已经到了适历,晋国荀下军已经前往问询,想必不多时,他便会来这里询问君上之意,届时君上务必要小心说话,切勿意气用事!然与孔丘,如今再到季孙意如处,看看他的态度究竟如何。” “君上,此事事关君上,乃至是鲁国之前途,可一定要忍得这一时啊!” 李然是千叮咛万嘱咐,就生怕到时候会出什么纰漏。 而鲁侯稠依旧是闷闷不乐的样子。但他也知道,晋国之所以会如此的大费周章,其实这背后不知道李然他们是花了多少的心血。 所以,他现在即便不是为自己,他也只得是忍气吞声。 “嗯……寡人知道了……” 于是,李然作揖拜别鲁侯之后,便当即和孔丘一起去见季孙意如。 而由子家羁是继续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