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竟对医术也颇有了解。真不愧是老阁主之后啊。” 待他先是拍了个彩虹马屁过后,却随后又是正色言道: “少主既精通治国安邦之道,敢问少主,若天下无道,民生凋敝,那么应该大兴普惠济民之法?还是应该大兴刑政辟民之法呢?” 李然听得此问,不由是深思了一阵,随后又是踱步言道: “普惠济民,虽是善政,然则其弊有三。其一,乃是天下凋敝,则惠从何出?若无惠可普,又何来济民?其二,既是天下凋敝,那必是恶人当其道,纵是有济民之资,只怕也下不及庶黎。其三,纵是得以济民,然则庶民亦是必有争心,久而久之,必是有患呐。” “再言这刑辟之法,恐怕……亦非正途啊。虽是有利民之初心,然则若是弄巧成拙,反倒是恐为天下倾覆之祸。正所谓‘民之多辟,无自立辟’,这刑辟之法,虽是利民,但亦要有度,若是太过,只怕最终依旧是黎庶之难。” 医和闻言,亦是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嗯,少主果然是远见卓识,对于这天下的兴衰之理,是洞若观火。” “其实,这医治病患,与医治天下之理,皆是相通的。若遇体虚重疾之人,或是补益太过,则体虚而不受其补,反助寇邪以害命。或是骏药猛攻,则体虚不能承受,亦必遭其反噬。” “世人行医,皆以医道而行。却殊不知医道亦为天道。兴衰之理,存亡之机皆是遵天理而行的,又岂是医道所能逆转的?今之医者,不识天道,而妄以凭区区医术而行逆天之为,岂非害人之大谬?” 李然闻言,不由是如醍醐灌顶一般,又是诚恳问道: “先生医术超绝,绝非世间凡医可比。还请先生赐教,究竟何为治乱之法?” 只见医和又是独自坐了下来,并是往火堆中又添得一些柴火,并是淡然一边言道: “呵呵,若以天道观之,倒也无他,唯‘无为’而已。既是民生凋敝,便只予民休养生息,并诱之以小利即可。正所谓‘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 “以在下愚见,此即为拯救季世之法了。”(季世:末世) 李然听罢,又是为之一怔。 很显然,医和这是借此谈天说地的方法来暗示祭乐的状况。 而让李然所惊的,倒也并非是医和的这一番高谈阔论,而是惊的医和对于祭乐身体状况的评估。 显然,如果是依照医和的这一番给药方略,岂不是说明祭乐的疾病已经是岌岌可危了? 李然本欲再追问确定一番,话到嘴边,却又顿觉是毫无必要。 只因医和其实已将此理说透,他若再问得一遍,未免是会有聒噪之嫌。 于是,李然只躬身向医和是行了个大礼,并是感激言道: “今日听得先生高论,实乃有幸。且是有劳先生费尽心力替内人诊治,然实是感激不尽。” 医和苦笑摇头。 “呵呵,少主又何必如此客气,少夫人的病其实是有些棘手。在下也只恨自己是才疏学浅,能做的实是太少……” “先生医术冠绝天下,先生若是都觉棘手,别人只怕更是束手无策。” “哎……在下也唯有尽力而为吧。” 李然忧心忡忡的从医和处离开,其实还不单单只担心祭乐的病情,似乎鲁侯稠的病也是有愈发严重的苗头。 尤其是自从他回了郓邑之后,他自知闯下大祸,一时更是心结难解。 上次医和便说鲁侯稠其实就是心结致病,若心结得解,病情自愈。但是如今旧结未解,更添新症,情况恐怕亦是大为不妙。 …… 随后,李然便是找到了孙武,而孙武正在和公孙青身着甲胄亲自巡视,见到李然,这才一起回到屋内。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