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道义”在那一时代,是一面多么显眼的旗帜,使得所有人都不敢忽视它。 而田乞的这一番极为通透的话语,显然是已经跳出了这一“铁律”。 他甚至是认为,所有的“道义”其实都是由后人来定义的。所以作为这一世的当家人,就应该好好的替自己和自己的家族谋取更大的实惠。 也唯有这样,才能长久的保持自己家族始终立于不败之地。 …… 再说回鲁国。 孔丘在拿下郈邑之后,刚缓一口气,便在那寻思着该如何对季氏的费邑下手。 而就在这时,鲁国却突然收到齐侯杵臼的诏令。鲁侯宋也是急招孔丘是一同议论。 而鲁侯宋,在看完之后,便当着齐国使者的面却也并未多说,只道: “诸位使者还是先行下去歇息,待寡人和众大臣商议之后,再做决断!” 齐国使者行礼离去,而待鲁侯宋时目送他们出了大殿后,便是忍不住将书信一扔,在那亦是愤愤不平道: “这些齐人,简直是欺寡人太甚。他们齐国纵是比我鲁国更为强大一些。但齐鲁两国皆为侯爵,他竟是以对臣子的口吻来写得这一封诏令,当真是岂有此理!” 孔丘在侧,起身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信公文,并躬身重新将其放回了鲁侯案几上,并言道: “齐国自齐桓公之后,乃是始终以伯主之国自许。总以为自己是要高过别的诸侯一头,此乃他们不通于礼数所致,君上不必因此而恼怒。” 鲁侯宋听得孔丘所言,也是逐渐恢复了平静,并是叹息道: “哎……如今齐侯让寡人前往夹谷与之盟会,不知孔卿如何看?” 孔丘环顾了一圈,只见季孙斯和孟孙何忌等人,都是在那低头不语。于是,他便是开口道: “臣以为,此行是非去不可的!若是不去,恐将落得一个天下诸侯共伐鲁国的口实!” 鲁侯宋闻言,却是不由迟疑了片刻: “但是……那个地方……虽然说乃是齐鲁交界,也不算亏待我们鲁国。但那边的莱人……若是齐侯别有用心的话,只怕……” 孔丘则是拱手作揖道: “君上且不急着答复齐国使者,此事待臣与诸位大人再筹措商议一番,再定不迟!” 鲁侯宋不由是点了点头,并是答道: “嗯,既如此,就有劳孔卿了!” 鲁侯宋这时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头大。而众卿大夫见状,也是纷纷告退而去。 而季孙斯和孟孙何忌,以及叔孙州仇,这时也专门在殿外是找到了孔丘。 季孙斯先是开口道: “司寇大人,此番夹谷盟会,这等大事,其实便由大人做此决断即可!我等皆是无有异议的!” 孟孙何忌也是连忙说道: “正是,恩师如何说,弟子便如何做!” 孔丘看了一眼猫在一边,也无甚言语的叔孙州仇,并是微微叹息道: “既如此……此事丘且去找子明先生问问,再做决断!” 三桓眼下都没有人再有执掌鲁国的能力,季孙斯和孟孙何忌甚至还在为自己家族的内患而忧心忡忡。 而叔孙州仇,因为郈邑的事也还没缓过劲来,甚至都不知道该拿郈邑究竟如何是好了。 不过这也难怪 毕竟叔孙州仇还是年轻,虽然是有了些许的主见,但对于自己不懂的事情,却也拿不定什么主意。 孔丘也不敢怠慢,在与三桓告辞后,便立刻坐上马车,径直来到了杏林。 李然见到孔丘,也已是知其来意,便是说道: “夹谷之会,鲁侯势在必行!而且鲁侯若去,那仲尼兄也是非去不可的了。” 而待孔丘是将自己的担忧给说出来后,李然却是不由冷哼一声: “然当然知道,齐国方面肯定是别有用心的!甚至是不排除会动用武力,来威逼君上就范。而且……齐侯杵臼素以齐桓公作为自己的榜样,又如何能不知‘柯之盟’的故事?” “当年,齐桓公欲在柯之盟上,欲胁迫鲁庄公,却最终为曹秽所挫。很显然,仲尼兄此行若去,恐怕是比曹秽当年更为凶险呐!” “然而,仲尼兄眼下若欲整顿三邑,齐鲁两国则必得安定才是。若齐鲁不定,则三邑便有了不可堕的理由。而且,齐国若是以鲁侯不去会盟为借口,再次号令天下诸侯前来伐我,届时岂不糟糕?!” 孔丘闻言,亦是无奈道: “是啊!其实丘也是作如此想的。所以此番盟会看来是势在必行的了!” “只是……正所谓‘有文事者,必有武备;有武事者,必有文备。’齐人如今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