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不知先生何故来此?” 李然却是与之笑着回道: “当年李然从洛邑出奔,初到鲁国时也是人生地不熟,便是在这乡校集会上,让然得以结识了令尊,还有叔孙穆子。所以,今日李然前来,也不过是旧地重游啊。” “季孙大人莫不是最近遇到了什么事?为何会想到要在此另觅贤才的呢?” 只见季孙斯又是长叹一声,并是点头道: “先生所言正是!哎……只因费邑一事,属实是令本卿担忧哇!” 李然闻言,不由是微微一笑,并是说道: “哦,原来是为了此事。呵呵,此事虽说也关乎鲁国之未来,但说到底,却也乃是季孙大人的家事。我等倒也不便过问呐!” “不过……这次集会的话题,倒也是正和大人所虑。不知季孙大人可有什么想法了?” 季孙斯却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并是说道: “哎……依旧是难以决断啊!” 于是,李然当即是顺水推舟邀请道: “不知……季孙大人可有空闲?李某眼下倒也无事,季孙大人若不嫌弃,可前往府中一叙?” 季孙斯闻言,当即回道: “甚好!如此甚好,先生愿意和斯一叙,乃斯之荣幸啊!” 于是,李然和季孙斯便各自登上了自家的马车,朝着城外杏林而去。 宫儿月却是有些奇怪的问道: “先生邀请那季孙斯,究竟是所为何事?” 李然与她是笑了一笑,只淡淡的与他应道: “呵呵,也就是与他谈谈心罢了。” 宫儿月却撇嘴道: “跟他?跟他们季氏?却有什么好谈的。” 光儿那对大眼睛滴溜溜的转,问道: “父亲是要和他谈费邑的拆除事宜吧?今天通过这场集会,对于季孙斯而言,想必已经在他的心中是有些动摇了吧!” 李然闻言,不由是一阵讶然的看着光儿。 他没想到,光儿小小年纪,竟然也能看出这其中的关窍。同时,他也不由是有些担心起来: 是不是他们做得也太过于刻意了呢?毕竟,连光儿都能看的出来,那么季孙斯也非愚笨之人,心中只怕也会有所怀疑! 到了杏林李然的府邸。 李然让宫儿月带着光儿下去,自己则是亲自招待季孙斯与子路来到客堂。 客堂内,季孙斯端着一盏清水,却是迟迟不喝,只见其一脸的忧郁之色。 李然见状,不由笑道: “季孙大人……莫不是怀疑这盏中的清水有问题?” 季孙斯闻言,这才回过神来,并是回道: “哦哦,岂敢岂敢……” 季孙斯赶紧是喝了口水,并是一饮而尽,将水盏又放回了案几上: “子明先生,今日这集会上的争辩,斯也都听到了的。但是……究竟费邑是否必须得堕去城墙,斯却依旧是有几分疑虑,还望先生能够解惑!” 李然问道: “却不知……季孙大人是有何疑虑?” 季孙斯沉默片刻,朝子路使了个眼色,子路则是当即起身,并一个拱手言道: “由在外面等候,由且告退!” 子路说完,便是躬身退出了客厅。 整个空荡荡的客厅,眼下便只剩下季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