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臣一直对君上都是开诚布公,可不敢有半分的隐瞒呐!” 齐侯杵臼赞许的点了点头: “寡人自当知晓,希望你日后对荼儿,也能如此啊!” 田乞欠了一下身子: “太子乃是储君,臣自当尽心辅佐,还请君上宽心。” 齐侯杵臼这才问道: “你这个时候见寡人,究竟是所为何事?” 田乞回道: “回君上,那李然来临淄也有一段时日了,不知君上究竟是见还不见?若是君上当真要见此人,臣以为如今便可见上一见了。若是不见,这便可让其自行离开,也不必让此人多留临淄了!” 齐侯杵臼闻言,则是淡淡的说道: “那……依田卿之意,寡人是见……还是不见?” 田乞思量一阵,随即开口道: “臣以为,见与不见,都不过是在君上一念之间。君上想必也早有决断,臣可不敢妄加臆测!” 齐侯杵臼缓缓道: “此子乃是天下闻名,其实……寡人还真是想见上一面……但是又久闻此人诡计多端,话术了得,寡人也担心会被他给诓了过去!” 田乞不屑道: “此人确实能言善辩,但是再厉害,也不过是些唇舌的功夫罢了。君上身为一国之君,又岂能被他这三言两语给说动了?” 齐侯杵臼又看向了太子荼: “荼儿,方才寡人所言,你以为如何?” 太子荼闻言,则是顺势应承道: “儿臣以为……君父可见上一面。若是不见,终究是有失我齐国的礼数!” 齐侯杵臼微微点了点头,并是微微一笑: “嗯……荼儿既这么说,那寡人就见上一见便是!田卿!” 田乞闻言立刻躬身回道: “臣在!” 齐侯随后是肃目又不失谦和的言道: “就有劳田卿与太子一起,前去转告李然,明日朝议,寡人便要召见于他!” 太子荼也是直接领命,下站之后躬身作礼,与田乞是一起应道: “诺!” 待二人礼毕,便是缓慢退出了齐侯的寝殿。 很显然,齐侯杵臼之所以会如此安排,其用意就是要尽可能的撮合他们二人的关系…… 一路上,太子荼却是面带笑意,是与田乞问道: “田大人,听说你府上有一门客,名唤竖牛。据说……此人曾与李然有过怨仇,不知是也不是?” 田乞则是回道: “哦,太子所说的确有其事。只不过,此人不过是我府上诸多的门客之一,他和李然究竟是有何过节,乞却也不曾询问过,所以对此也并不知晓。” 太子荼不由一笑: “哦?难道大人却是连自家门客的底细,都不曾打听过?” 田乞却是一个摆手道: “在下家中门客虽多,却也大都是些无用之辈,总不能让臣一个个都打听一遍吧?” 其实太子荼非常清楚,田乞在这里是绝对没有说实话的,但他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二人径直是来到官驿,李然得知是太子荼和田乞一起前来,便知道觐见齐侯之事已水到渠成了,便是立于大院迎接。 一番行礼之后,太子荼说道: “太史大人,君父明日想要召见大人,还请大人务必做好准备!” 田乞亦是从旁言道: “见了君上,还请大人务必要察言观色。何话说得,何话说不得,还请大人三思。若到时候惹了君上大怒,只恐是对大人不利啊!” 李然则是笑道: “诺,多谢田大人一番良言!在下自是心中有数。” 既然齐侯杵臼见李然,已经成为既定的事实,田乞也就索性是装着一副热情好客的模样,而太子荼最为看不惯田乞的地方,也就是在这一点! 田乞这人,总是在各种场合下,做出只对自己形象有利的行为来。即便这种行为,是虚伪的,做作的,是完完全全的小人之举。 只听得田乞最后言道: “太史大人,那明日……在下便来提前接你,也好一起入宫议事。” 李然回礼作罢,太子荼和田乞也就暂且各自离去。 待送走了他二人,李然这才是回到了屋内,只见范蠡颇为兴奋道: “先生果然高妙,仅只言片语,便说动了齐侯召见!也算得是不枉此行了。” 李然却淡淡的说道: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