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没,让他率领梗阳之师前来相助!” “梗阳距此地较近,且魏氏大夫阎没又素有贤名,定可不辱使命!” “只待魏师一到,暗行众想要借王子朝之手扰乱晋国赵氏的计划,也会就此落空!” 观从应道: “诺,属下这便去写!” 观从也没有退下,只闪到一旁便是提笔就写。 在此间隙,范蠡却是还有些疑虑: “先生,这阎没……是何来头?其贤名竟能让先生所知?” 李然却是笑道: “呵呵,说来话长。” “这阎没,曾是晋国执政上卿魏舒的下臣。魏舒之子魏戊在做梗阳大夫之时,曾因一诉讼不能决断,便将案情上交给了魏舒。” “梗阳人得悉之后,便准备了女乐和黄金要贿赂魏舒。阎没听说后,就去找到魏舒,阎没在吃饭过程中三次叹气,并喻示自己贪吃不足。” “魏舒自是知道他是在劝谏自己,便深感羞愧,坚决辞去了梗阳人的贿赂,保住了自己的清廉之名。而阎没则因其敢于劝谏上司不贪不占,并留下了‘一食三叹’之故事。” “不过,只因此事不为外人所知,却好在是被观从给收录在了近期的晋国轶事典籍之中,而我也是从中得知了此事!” “此人既如此通晓大义,可见其义。又能冒险直谏,可见其勇。由他带领魏氏之师前来,定是不差!” 范蠡闻言,不由是恍然道: “先生真乃奇才也!居于方寸之地,却可洞悉天下之事……可是,先生又何以认为魏氏就一定愿意派兵前来?” 李然却又是微微一笑: “呵呵,如今晋国的局势,其实就是赵氏、魏氏、韩氏乃为一绳,中行氏、范氏和邯郸赵氏则为一党。晋中的荀氏却是举棋不定,虽是与中行氏同宗,却又始终想要摆脱其影响。” “而韩、赵、魏三族中,又属赵氏最为强大,赵氏久居晋北养马之地,故而其军力亦是最盛。故而如今的赵氏,实是暗行众的心腹大患!” “倘若赵氏贸然前来周王室勤王,则势必就中了暗行众的调虎离山之计!所以,唯今只有让距离此地最近的魏氏梗阳之师前来协防,才是正手!” “至于魏氏,他们此前一直不为范鞅所容,处处受其制裁。甚至就连当时的正卿魏舒之死都不明不白的,而魏舒死后下葬,范鞅更是刻意贬斥了魏舒生平,使其不得以柏椁下葬。所以,由此可见,魏氏与范氏可谓是积怨已久!” “所以,只要魏舒之子魏戌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魏氏便没有道理不来!” 范蠡闻言,不由是佩服道: “先生当真是察无巨细,算无遗漏!范蠡这回是可真的受教了!” 观从这时突然放下了笔,又恭恭敬敬的站了起来,朝着李然是鞠了一躬说道: “呵呵,看来主公果真是决心要襄助于赵氏了?” 李然和观从却是对视一笑,并回道: “呵呵,子玉所言可也未必啊。” 观从却道: “主公对晋国如此上心,其实一直是处处在为晋国赵氏着想,这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李然在心中暗叹一声,不得不说,观从当真是善于观测人性,不过他还是言道: “如今只是情势所迫,我与赵鞅是各取所需。至于赵鞅其人……我对他的印象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