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侯午闻言,不由是端坐了起来,并干咳了一声: “善……赵卿有此谦让之风,实乃寡人之幸,寡人又岂能忤逆了赵卿的好意?” “寡人如今心意已决,从今往后,便由荀卿主政,希望荀卿日后能够克勤克俭,替寡人分忧!” 就此,荀跞成为晋国的正卿。 而荀氏,自从智武子荀罃(ying)之后,在历经了半个多世纪的沉浮之后,居然在机缘巧合之下,又再一次迎来了自己家族的巅峰时刻! 而中行寅和范吉射,却都被赵鞅今天的这一出给搞得有点懵。 在退朝的时候,二人均是愤愤不平。一起出得宫门,左右看了看,见并无旁人,中行寅愤愤言道: “赵鞅……真是欺人太甚!” 而范吉射却是对此不以为然: “不过是让荀跞成为了正卿,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中行寅眯了一下眼睛: “此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你没发现吗?赵鞅自从去了一趟成周之后,言行举止都极为反常!” 范吉射却依旧甚是轻蔑的回道: “哼!他呀!终究不过是个浅智的莽夫罢了!年少之时,我们兄弟二人还曾与此子接近过,那时候他还是赵氏中最为贪玩的子嗣!哪有半分能有出息的模样?” 中行寅叹息道: “只怕其背后是有能人指点!如今这朝堂之上,赵鞅的话是越来越多了,而且每每遇到难决之事,他都会让国君参与!此举……意味颇深,不可不防呐!” “更何况,如今赵鞅又抛砖引玉,以自己得来不易的正卿之位是拱手相让!如此拉拢荀氏……又岂能没有后手?!” 范吉射闻言,不由是点了点头,并言道: “那……是否应该与荀跞好好聊一聊了?” 还没等中行寅回话,二人却突然发现赵鞅和荀跞居然是有说有笑的从宫里往外走。 中行寅见状,不由是冷哼了一声: “哼!不过一小小的旁支,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中行寅转身便走,范吉射也装作没有看到他们,只低着脑袋上了马车。 而赵鞅和荀跞,其实也早就看到了中行寅和范吉射,自然也察觉到他们是有意回避。 荀跞便是故意大声与赵鞅答谢道: “呵呵,今日之事,多谢赵大夫成全!” 赵鞅却是笑道: “呵呵,你我同朝为官,平靖周室之时,又与大夫结下了军旅情谊,这可非其他人所能够比拟的啊!” “而且,我赵鞅确是不才,难当此重任!昔日我赵氏祖上有三让之德,而成就了我赵氏如今的功业。我赵氏先祖赵衰曾有言:‘《诗》《书》,义之府也;礼乐,德之则也!德、义,乃利之本也’。我赵鞅无才,虽不能通礼乐,但也愿从祖上三让之德啊!” 荀跞闻言,不禁是苦笑道: “赵大人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大人此番格局,绝非常人所能比拟!更何况是比起某些人来……呵呵……” 荀跞一边感慨,一边是望向了中行寅的马车,并甚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