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即便是他,对于“始祸者死”的看法,却也是与范吉射是保持着一致。 毕竟当年的铸鼎之事,中行寅也是亲临的。 也正是由他,让赵鞅是一步一步落入了当年范鞅若设下的圈套之中。 所以,现在赵鞅的种种行为,虽是显得古怪,但也仅仅是古怪而已。 再加上范吉射一直那一幅无所谓的态度,自然也是多多少少感染到了他。 “呵呵,贤侄这话……说得倒也没错。既如此,就暂且是静观其变吧!” …… 却说赵鞅和李然在绛城和晋阳的途中,突然是得到来报: “邯郸突然派兵侵扰齐国,齐侯大怒,正命田乞集结兵马,誓要报复晋国!” 赵鞅陡然听闻这个消息,先是不由吃了一惊,随后说道: “赵午胆敢如此?!区区邯郸大夫,竟然公然挑起战端?!不行,我得回绛城,向国君禀明此事!” 李然却是淡然笑道: “呵呵,将军勿惊!此事……可是大有蹊跷啊!” 赵鞅不由操切道: “齐国若是举兵攻打邯郸,那我到底是救还是不救?与我而言岂不是两难?” 李然却淡淡的说道: “请将军放心!齐国眼下……是不可能大举用兵的。此番田乞出兵,不过是为了配合邯郸演的一出戏罢了!他们的目的,实则是为了抹黑赵氏,将此事对外说成是我们赵氏先行挑起的事端!” “好一招‘借尸还魂’!这一招……还真的让李然始料未及的。不过,一切却还都还在掌控之中,将军不必如此惊慌!” 赵鞅这才重新是坐定下来,却还是不无有些担心的问道: “却不知……先生有何良策应对?” 李然低头沉思片刻。 “将军可先修书一封,只说是招他前来,商讨齐国之事!而将军则可继续往晋阳赶,待他到了晋阳,再做决定!” 赵鞅却是问道: “让他来晋阳?他既是犯下此等大错,又如何肯来?” 李然则又是微微一笑: “呵呵,将军岂能不识得这计中之计?他既是要嫁祸于将军,将军如今又招他前来晋阳,他又如何不去?” 赵鞅点了点头,却也没有细想,当即就叫停了马车。 下了马车后,命人找来简牍和笔来,就在车辕上当即给邯郸赵午是修书一封。 而范蠡和李然则是留在马车之上,只听范蠡奇道: “赵午怎会如此胆大妄为?竟是选择贸然攻打齐国?!” 李然答道: “齐国田氏,和晋国范氏,两家其实早已是勾连在了一起。而理所当然的,这邯郸赵氏只怕也和齐国是有所联系!如今赵鞅突然向其索要那五百巧工,此举是为离间邯郸与卫国的关系。” “只因如今卫、齐、郑三国已成同盟之势。且晋国之内,又有晋东的范氏,中行氏与之勾连。所以,邯郸赵午既是亲近于范氏,那自然也亲近于齐国。” “所以,他们如今反其道而行之,竟是意欲引齐国来攻打晋国!这无非就是想拉赵氏下水罢了。” “是以……倘若此事处置不当,轻则赵氏名誉扫地,重则可能还会挑起两国的战争!” “而邯郸一旦沦为战区被围,他们再把卫国的那五百巧工送往晋阳。如此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