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大人新列为我晋国六卿,魏侈还未曾来得及道贺呐?!” “今日前来,特是为道贺而来!” 梁婴父听了,自是极为高兴。他立刻是将魏侈是迎入府内,并且是带着他一同是参观了一番自己精心设计的府邸。 魏侈自是一番吹捧,这倒也不必说。但到得最后,魏侈却是突然作得一声长叹。 梁婴父闻声,却是依旧笑嘻嘻的问道: “哎?魏大人既观得此景,又何故作此长叹呀?莫不是觉得自己府邸有所不及?” “呵呵,魏大人不必如此惆怅,待此间不日完工,我可命此处工匠去往贵府替大人修缮!” 魏侈闻言,却是不由苦笑一声,并是又摇了摇头。 梁婴父见状,不禁是生出一些疑虑,不禁问道: “那……大人却是何故如此惆怅?” 到了这时,魏侈这才拱手言道: “哎……我是觉得惋惜……如此的美景……却不知又能保得多久呢?” 梁婴父一听,自是多出了几分警觉。于是,他立刻是屏退了左右,并是将魏侈是引入一间屋。 待闭上屋门后,再是继续言道: “方才魏大人所言……却不知是何意思?” 魏侈也不客气,待缓缓坐下之后,这才与之言道: “近日,荀中军欲驱逐赵氏之事,大人既久居绛城,想必是早已有所耳闻?却不知大人是如何作想?” 梁婴父也绝非愚钝之人,一听此言便是知道了魏侈的真实来意。 但此事毕竟为自己的旧主荀跞所决定的。而且此事又与自己并无半点矛盾,他自然也是选择明哲保身,以观后效。 而此刻突然听得魏侈提及,却是浅笑一声,回道: “让魏大人见笑了,婴父虽久居朝堂,但对于此事……却不曾有过仔细考量。今日愿听大人替在下一言。” 魏侈却是摇了摇头,又是长叹一气,随后言道: “昔日,范氏与中行氏独断专权,专横跋扈,是以朝纲失序,君臣失位。” “所以,赵志父欲振兴公道,并是竭力推举荀跞为正卿,其所为的可都是为了晋国六卿的和睦。” “然而范氏和中行氏依旧不能容赵氏,更是以晋东之师强加于晋阳。” “如今,赵氏虽是以一己之力抵住了范氏和中行氏的叛乱。但荀跞不念其有功于社稷,却反而是要将其驱逐出晋国。大人以为,荀跞此举究竟是意欲何为?” 梁婴父听得此言,不禁是微微有些迟疑。只因荀跞毕竟是其旧主,而如今和一个外人一起议论自己的旧主,这显然不是一件好事。 他略作一番沉思,却也只得是摇头道: “未可……知也……” 魏侈却又是嗤笑一声,并继续回答道: “我知大人乃是念及旧情,故而不愿意说破此事。实际上大人应该非常明白,荀跞之所以竭力驱逐赵氏,其目的无非是为日后能够在晋国一家独大!” “大人何不好好想想?荀跞他如今兼并了中行氏大小数十邑,却又可曾分给大人过一处?” “大人久在其麾下,难道还不懂得他的心思?” 梁婴父闻言,不由又是一怔。显然,魏侈所言是真真正正的直击了他的要害处! 是啊,如果荀跞真的是念及旧情,又怎么会不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