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夏闻言,不由冷哼一声: “哼!谁家却又没有难处?尔等寸土不让,便想要让本卿撤军?简直是痴心妄想,若真如此,本卿回去又该如何交代?!” 李然却是淡然一笑: “呵呵,国大夫原来是担心这个,这又何难?国大夫只需在班师之后,先去见上太子荼一面,将其中利害关系说清,若由太子荼替大人担着,大人又怕什么呢?” 国夏苦笑道: “你既知太子处境艰难,本卿又怎能再给他出这等的难题?李子明,你觉得这么做合适吗?” 李然则是拱手道: “太子处境愈是艰难,便愈是要有所决断才是!与田乞斗得一二,或可为自己争取主动!而且此乃弭兵之举,太子若以此打消齐晋两国的纷争,太子必可大得民心!也唯有如此,才是对太子最为有利啊!” “另外,在下这里尚有一封信,还请国大夫能够带给太子殿下。待他看完之后,自会有所计较。” 李然说罢,便是立刻向国夏递过信简。国夏双手端住,并是言道: “李子明啊李子明!你如此可当真是令人为难啊!” 李然却是笑道: “如今中行氏和范氏的失败,乃是铁板钉钉之事!大人若为齐国考虑,亦切不可深陷其中!在下已于信中将此事说得清楚明白,如今大人与太子唯有与赵氏交好,乃是唯一的出路。” “更何况,齐国也早已今非昔比,霸业之途是何其渺茫,大人却又何必倒行逆施?何必为了中行氏和范氏这两个丧家之犬而无端端的葬送了齐国儿郎的性命?” 国夏瞳孔一个收缩,在心中也是默认了李然的话,口中却道: “太子如今尚未继承大位,至于今后该如何与晋国相处,此言为时尚早。而且,本卿如今也不会替太子做出任何的承诺!不然,本卿岂不是有了僭越之嫌?” “不过……你的这一番话本卿自会考虑一番的。撤军之事,且容本卿再考虑一二。另外,本卿还要和众将商议一番才是,可不敢就如此这么答应了你!” 李然闻言,却是又耸了一下肩,又一个拱手继续谏道: “大夫不可!大人的那些部将,且不说能够看得通透分明。他们既是带兵之人,自是想要立功才能回去的。大人与他们商议,必为其所困!《易》中有云:‘三人行则损一人,一人行则得其友。’大夫该自我决断之时,绝不能与众人谋!众谋则必生异心,后患无穷啊!” 国夏听了,眼睛不由一睁,但随即却又是没好气的回道: “好了!本卿知道了!” 随后,李然这才站起身来,又一个鞠躬作揖。 “既然如此,那在下便暂且告辞了!此事还请大夫三思!” 李然说完,也就直接是退了出去,随后,又在褚荡和范蠡的掩护之下,瞧瞧的从暗道离开了。 国夏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倒是没有呼唤守卫,反倒是静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喊道: “来人!来人呐!” …… 李然也是按照和阳虎的约定,出了齐营。 这时阳虎也早已在外面等候多时,一直心急如焚。在看到李然安然出来了,这才心中大喜,急忙是迎接了出来。 “先生安好实是万幸,还是速速离开此地为妙!” 李然点了点头,随后便跟着阳虎,匆忙是回到了赵氏大营。 赵鞅也是一夜未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