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左脸,那他在打自己之前,会不会也用了同一块石头,先打死了刘呈安呢?” 老马点头,示意他继续。 “当年曹小军和吴细妹误以为杀了倪向东,没想到徐庆利黄雀在后,那么如今会不会是同样的情形呢?徐庆利被警察围困在山上,为了不暴露自己身份,杀了刘呈安灭口,而如今曹小军死了,他又顺理成章地把所有人命案都推了出去。” 童浩说着说着,感觉思路豁然打开。 “我觉得某种意义上,今天的刘呈安就是十多年前的倪向东。既然我们找不到倪向东一案的凶器,那我们就去找刘呈安的。我隐约记得徐庆利被何园扶下山的时候,两只手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所以,我猜想那块作案的石头他肯定没来及处理,弄不好还在山上。眼下只要找到那块石头,我们就能找到真相。” “我觉得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刘呈安的案子确实可以重新调查,只是有一个问题——” 老马面露难色。 “你知道浮峰有多大吗?” 童浩背靠着棵歪脖子树,扶着腰,气喘吁吁。 已经是第三天了。 他们一次次地返回案发现场,可是仍没找到那块石头,那块足以定罪的石头。 天色阴霾,岚风刺骨,空气中弥漫着山石的腥气。 天气预报说,今晚上会有场急雨,而他想在雨落下来之前,自己再来找一遍。 老马担心的没错,浮峰确实是大,而要在连绵群山间寻找一块不起眼的小石头,着实如同大海捞针。即便是上面增派了人手,这每天地毯式的搜索下来,工程量也不算小。更何况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他们仍一无所获,只怕再耽搁下去,等人心一涣,这效率就更低了。 童浩仰脸盯着逐渐昏暗的天光,心急如焚。 他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一旦雨水冲刷掉石头上面的指纹和血迹,那他们便将失去目前唯一的线索。 他一边弓着身子拨开荒草,一边在心底暗自祈祷。 “刘呈安啊刘呈安,我是来帮你的,如果你不愿枉死,如果你真的有在天之灵,请现个身,给我一点暗示,就像那晚的电话一样——”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灌木丛沙沙作响,童浩惊恐回头。 “你给我个暗示就行,不用真现身啊——” 一个佝偻黑影晃了出来。 “干嘛的?” 来者并非刘呈安的冤魂,而是一个裹着面包服的大爷。右腿旁是一条小狐狸犬,此刻正跳着四只小脚,止不住地狂吠。 “你鬼鬼祟祟准备干嘛?”大爷逼近一步,“是不是想放火烧山?” 童浩摇摇头,略微疲惫地递上证件。 “警察,来办案的。” 老人一听是警察,瞬间来了劲头,几步靠了上来。 “诶?是不是为了查上次那个案子?”他胳膊肘捅捅童浩,“上次那个疤疤脸现在怎么样了?我就说他看着不像是好人,一查,果然是罪犯——” “大爷,具体的案情我没法透露太多。” “明白,大爷都明白,嫩你们有保密原则,”老人冲他挤挤眼,“嫩办案,我们老百姓放心,还能让罪犯跑了不成?那不成吃干饭的了?” 几句话正戳中童浩心窝,他胡乱应和着,转身继续低头寻找,而大爷则跟着小狗一起,追在他身后喋喋不休。 “就是可惜后来那个小保安了,啧,年纪轻轻就让人给害了,要我说,那个疤疤脸真不是个玩意。 “对了,小保安他妈前几天还来山上烧纸来着,让我制止了,大过年天干物燥的,哪能烧纸?一不小心点了山,她就得进去跟疤疤脸一块儿过年了。 “哎哟,现在那个疤疤脸定罪没有?嫩怎么判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