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囔着说:“真烦。” 徐老师走过来,把收来的身份证交给前台登记,扫了眼祝遥,对着宋卿说:“宋总监,这位是?” 宋卿眸子里水波不兴,淡淡地说:“朋友。” 她虽然这样说,但从始至终没有响应过祝遥,神态自若,清介无比。 “好好好,那还真是巧得很。”徐老师手肘撑着柜台,百无聊赖地等着,“我说以前怎么没见过呢。” 祝遥只是笑,眉梢眼角很温柔。 “可以了。”不多时,前台小妹把一摞身份证交还给徐老师,淡笑着说:“小姐,一共是二十五间房。” “滴——”一声,宋卿扫码转账,平静地说:“要张单子。” “这是自然。”前台熟练地开好了押金单子,双手递交回去,说:“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退房,拿着押金条退押金,另外酒店含早,十点之前都可以用餐。” 宋卿道了声谢,安排下属去分发房卡。 人群哄闹起来,三五结队地上了电梯,有的人嫌等得久,直接提着行李箱走楼梯,没有人再特别关注宋卿。 “龚云,你要不要走?”有女同事问道。 龚云转过脸,抿着唇说:“我饿了,出去买点吃的,你要不要?” 与她同住的女生不敢劳驾她,摆手说:“不用,我帮你把行李拿上去吧。” 龚云应了,目光瞥向了能透出人影的玻璃小窗。 宋卿从没想过会再遇见祝遥,时至今年,记忆中的人朦胧成模糊的样子,乍一见面,她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太一样。 轮到顾十鸢惊讶,嫌恶的目光上下扫了一遍祝遥,说:“天南地北,你怎么阴魂不散吶。” 祝遥粉黛未施,发尾沾着水珠,她习惯性地攀着宋卿,像往常一样装树袋熊,眯着眼说:“要你管。” 只是出乎意料的,她被很轻的力道拂开,祝遥笑容瞬间淡了很多,眸子里藏着一抹仓皇,“怎么了,卿卿?” 顾十鸢气得够呛,她不晓得景女士怎么还能和祝遥扯上关系,这虽然不能折损她的战斗力,却像吞了只苍蝇般难受。 “亲什么亲,恶不恶心啊你。”顾十鸢大马横刀地横亘在她们之间,像母鸡护犊子似的,“我以为你死在国外了呢。” 可能是沾了宋卿,顾十鸢极其没有分寸,她小时候就是个混不吝的霸王,和祝遥相比也不遑多让,只是后面和宋卿待久了,那股子劲儿逐渐敛进去,变成了冷若冰霜的面具。 宋卿拉了下顾十鸢的袖子,蹙眉说:“宋卿。” 顾十鸢开心得花枝乱颤,侧身让了位置,盯着祝遥苍白的脸色,心里无比畅快,“自作多情。”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