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过,反被骂了一顿,说咱们书香世家,男儿不紧着读书,偏要学那些纨绔子儿们养戏子?因此逢年过节宁愿多花钱请最好的戏班子来,也不愿意在家养着戏子。” 云舒这才点点头,想来也确实。戏子经常上台表演,身段长相都要好看,这么养在家里,家里稍微好色的,以往也不过在外面折腾,如今有了好的养在家里,倒弄得家里乌烟瘴气,家风都要萎靡了。 一家犹如一国,凡是娱乐至上的家国,向来风气都不好,玩乐第一,说到行军打仗就成了软骨头了。 因为没有戏子,左右看来看去也就是上台参观了一下,后台张望了一会儿,没什么好看的,于是就待了一会儿就回去了。 又过了几日,戏子来了,家里的戏也开始唱了。 云舒倒是知道戏曲有许多种类,但是叫他分的话,别说一个曲的门派了,就是连黄梅戏跟越剧都分不清的。 这几日趁便,也算体验了一回这从古至今的文化,听闻家里请的是昆曲班子。 就是听着格外温润,女子行头并不英气,而是十分精致,这戏曲光是一看,就知道对戏子的腰肢身材有极高的要求,声音特别不同。 那昆曲有种与京剧、黄梅戏等不同的唱法。云舒听着都很喜欢,且拿词本一看,就知道他们唱的是什么内容了。 “他们唱得真好听。”要云舒来说,便只能这么夸一句。若有人问他哪里好听,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日正好家中子弟被老爷约束着不许出门,大过年的总要在家几日,因此大哥哥也在这里看戏。 见云舒夸赞戏好,便笑着说道:“这昆曲有种独特的腔调,因其十分优美,有个名字又叫‘水磨调’。” 云舒见他懂行,便问他:“这是个什么说法?” 这是顾云墨擅长的,因此十分乐意赐教:“就像咱们坐着的桌椅,做好之后要用水磨纸来摩擦,这就使得这椅子摸来更加顺滑。这嗓子也同样,昆曲就像是这样磨出来的调调,所以叫‘水磨调’。” 云舒恍然,再次地被自己国家的文化所震撼到。看来这戏曲种能学的东西就有许多。 “大哥哥懂得真多。”云舒这倒是实心地夸赞。 顾云墨要放到现代绝对算是一个戏迷,甚至有些专业的成分在里头,什么时候该叫好,什么时候唱什么,那声调要绕几个弯都被他给弄明白了,那怎么说都算半个艺术家了,所以云舒真心觉得他挺厉害。 只要在女人方面不那么混账,大概云舒也能同他交好。 云舒觉得顾云墨懂戏厉害,却并不是人人都乐意听顾云墨讲这些的。 也不知道顾老爷什么时候来了,站在顾云墨后面,冷冷哼了一声,道:“哼,你大哥哥向来是对这些旁门左道、吃喝玩乐的事情特别在行的。” 云舒跟云墨见状,忙起来见过顾老爷。 顾老爷只问了问云舒最近如何,半句话也不曾跟顾云墨说,弄得云舒也挺尴尬的。 之后老爷离开了,云舒跟顾云墨坐在一起也就没之前聊得那般开心了,草草看完了一出戏,云舒便找了借口回了自己的屋子。 新年在即,云舒是打算过完元宵就跟赵叔一起回去的,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顾家待着,倒是又见过赵叔一次,聊了回去的时间。 赵叔也是这里要谈生意,回家过年已经是来不及了,总不好在船上过年,因此跟云舒约好了来年一起回家,过年就是直接在这里过。 云舒本来想请赵叔也在顾家过年,不过想到自己也是客,不好做主,便没有邀请。 一直以为古代并不如现代有得玩,没想到过年热闹非凡,元宵那日灯火达旦。 他们顾家是大家,因此就没有出门去,只是一家人聚在一起看放烟火,吃年饭,然后又有猜灯谜等活动,一轮接着一轮,至于院里唱戏是日日有的,白天到晚上家里都有唱。 云舒有钱了,自然也能稍微赏下人一些,这年底总算不用紧巴巴的,免得惹那些势力眼的下人们说三道四。 虽说家风很好,却也不是人人都善良的,多少有些嘴刻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