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听完云舒的话后,喃喃道:“姓仇的倒是少见。” 云舒点头道:“想他应该不是咱们这里的人,口音也很生。家里妻儿都不住在身边,只一个老妇跟着端茶送水的,话也不多。我怕问到他的妻儿的话惹人家不快,因此没有细问。” 林氏说道:“是不该问的。不过恩公孤家寡人的,吃穿条件想必不是很好,以后你替我多带些吃的去吧,听闻他爱喝酒的,正好今年让杨嬷嬷帮着酿了许多杏花酿,下次也让他尝尝。” 云舒点着头应和,只要母亲高兴,不过是几杯酒酿,不值当什么。 说到后来,云舒还是将自己内心的顾虑说了出来:“就是还不知道这仇二爷是个什么来路,咱们这儿离江东并不算近,究竟是个什么原因才来了咱们这里呢?” 林氏原本没想那么多,只知道对方既然帮过自己家,那么想必不会是什么坏人。然而云舒这么一说,倒是也叫她怀疑了。 这会儿都讲生根落地,老人家这么大岁数了,身边又没个一儿半女的跟着,怎么会舍了老家,搬来他们这地方住呢? 但想了想,林氏还是说道:“不管他以往做了什么,如今既然在咱们这一块地界,自然也就是咱们这里的人了。舒哥儿,老人家没有恶意,还救过我跟你姐姐,如果人家介意不想提起过往,咱们以后就别过问他的事儿了。咱们只管咱们的,平时多接济老人便是了。” 云舒见林氏这么说,心里虽然另外有想法,但是面儿上却并不表现出来。 这话题已经聊到这里,也没什么好继续进行下去的了,云舒于是换了些闲话跟林氏继续聊着。 过了一会儿,睡觉时间也到了,云舒这才从林氏屋里出去了。 出了房门,云舒轻轻叹了一口气。 虽说林氏年纪不小,也算经历过些风浪,但到底没有出过宅门。 云舒上辈子读过书,看过新闻,人性这种东西向来是难说,精品雯雯来企鹅裙依 五而尔期 无尔吧椅因此一时间并没有就相信仇二爷是什么好的。 毕竟这会儿信息传播并不发达,一个村、一个镇、甚至一个城还好说,什么话传一传也都知道了。 只是一个国哪儿发生了什么,谁又能知道呢? 这会儿隐姓埋名到远方居住的人,这个岁数了,又是没有父母以及小辈跟在身边的,不将他当好人才是正常的想法。 好的就不过是隐居,但是隐居的都是有能力独善其身的人,总不至于真的住茅庐。 至于坏的么,最坏的结果,云舒也只能想到人命官司上了。 若真往坏的结果想,那跟这样的人常接触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儿的。 偏偏对方又于他们家有恩,总不好在没弄清对方来历的时候恩将仇报,因此云舒心里多少有些纠结。 不过林氏方才说得其实也没什么错。不管对方什么来历,他们不觉不明也就罢了,只是正常往来,也不用过度接触,这便够了,以后若真有什么也跟他们不相干的。 想到这里,云舒理出了将来对仇二爷的态度。因此皱着的眉头也松了下来。 借着天井里满地的月光,云舒回了自己的屋里休息。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都还太平,因念着仇二爷的好,林氏经常叫笙歌送些吃的过去,日子久了大家也都习惯了,云舒也渐渐对仇二爷那边儿放松了警惕。 想着对方至少在林氏他们遇难的时候帮了忙,那么即便再坏,也坏不到杀人的地步。 这样想来,或许得罪了地方权贵,因此逃难来到燕城的可能性更大。 到了六月底,姐夫那边请了云舒过去吃饭,姐夫今年就要考试,因此约云舒过去一趟,也算是临行前做个饯别。 这一去就有四五个月回不来,可不是要搓一顿么? 这本是他们这些秀才、童生的局,云舒没有功名,连个童生也没挣上,原本不该去的。 但是姐夫看好他,加上他学习确实好,又是书香出身,如今还是顾家大房的当家,年纪与他们相差不大,性子成熟稳重,因此姐夫很愿意带着他玩儿。 云舒觉得要是连这都推脱的话,也太说不过去,因此应了邀请。 这算是云舒第一次参加文人邀请的小宴会,之前跟云舒认识的方衍也在,这次是要同王奔一起去赴考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