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清俊,属于越老越有味儿的类型。比较大的不像处是太子殿□□弱,世子爷的身子康健。 聊着聊着,就听见王绥说道:“当今局面算是控制住了,北边咱们是迟早要打过去的,大概只等西北平定,就该要重新开战了吧?” 秦承业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这倒不一定,父皇自从回京之后,越发比以往要怠政了。最近身体又不好,方士练出来的丹药,一丸接一丸地吃下去也不见好。我想,他大概是不想再打仗了的。” 王绥有些委屈似地说道:“那么殿下,难道咱们就从此不打仗了?就叫北方那些乱臣贼子们这么逍遥下去?如此一来,咱们大周威严何在?” 太子殿下闻言,叹气皱眉说道:“本宫也是不服,只可惜本宫如今还未掌权,二弟弟那边又逼得紧,本宫也是如履薄冰,时刻要担心自己会被人挤下来。若是这时让本宫去劝父皇,惹了他生厌。” 这时云舒他们兄弟二人都没有说话,太子殿下见他们沉默,云舒又是一副安静沉思得模样,便问道:“慎之,你是什么看法?” 云舒这会儿心里还在想着别的事情,只留了两分心思去听太子殿下他们说话,因此忽然被叫到之后,先是从思考中回过了神来。 然后回想了一下太子殿下他们方才说的话,这才恭敬回答道:“抛却陛下的想法外,臣更担心的是国内的别的隐患。” 太子殿下挑眉,问他:“哦?是什么,你说来听听。” 云舒应道:“是。” 遂整理了一下自己脑内的想法,尽量让自己将意思表达清楚。 “春秋的晋文公在周时堪称一霸,请求过周襄王允许他死后享用王室的隧葬礼制,被襄王拒绝,‘王章也。未有代德而有二王,不然,晋文公有地而隧,又何请焉?’。晋文公有地可以随意隧葬,又何必请求襄王呢?必定是礼制如此,不可违逆。‘不请于天子而自立,则为悖逆之臣’,不为天下人所容忍,必定要遭受群起而攻之。而‘今请于天子而天子许之,是受天子之命而为诸侯也,谁得而讨之?’。” 在场三人,太子殿下、王绥、顾云安在听到云舒说了这么一通之后,眼神都变得严肃认真了起来。 云舒见状,只好继续说道:“殿下,北方攻打南方,将天子逼逃,最后那些带头的人物,烧杀抢掠,杀人无数,甚至有些人是盗贼、罪犯,这些人在做尽坏事之后不但没有被绞杀,反而过得极其滋润,您觉得那些能够拥兵的官员难道就都不会眼红吗?即便他们安静,那么百姓们的心,还是向着朝廷的吗? 他们这些人本来就是乱臣贼子,只要皇上不给他们名分,他们便永远都是乱臣贼子!然而如今皇帝亲自将北方多地划给他们,封爵的封爵,给官的给官,这些匪盗之类,竟然成了正版的官员了。名正言顺,谁还敢对他们大小声?” 秦承业闻言,只觉得脊背一阵阵地发凉:“慎之,你的意思是?” 云舒知道他已经明白了,只是差他一个回答而已。 “殿下,礼数只要乱了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西北若能结束战役,近年之内,还是先不要想着攻打回去了吧,国内只怕还要稳定。” 秦承业这会儿就像是忽然被点醒了,明白国内巨大的隐患之后,他的脸色已经不再如之前那般轻松了。 这会儿正在年节,况且只有云舒他们几个人,真要商量也商量不出什么来。 因此中午也不再议政,云舒跟弟弟被留了饭,然后就从王家回去了。 跟朋友、亲戚聚过之后,这一年就这么过去了。 今年开春,虽然一切和平,然而皇帝的身体却越发不好了。为了追求长生,沉迷炼丹,越发不务正业,时常只同美人、方士们混在一起。 夏季之时,没有多少意外的,皇帝传位太子,将二皇子分封在外,马上启程离开。 云舒在这之前,多少也听闻了皇帝对二皇子失望的原因。 不过到底是宠溺了这么多年的二儿子,周帝倒也没有亏待这个二儿子,将他送去的是一个土壤肥沃又离京都甚远的地方。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