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踢翻,也乐此不彼。 直到被小主人抄在怀中,跌跌撞撞地往家里走。 虽然被嘞得有些难受,但小主人总算是不哭了。 终究还是小花狗承担了所有。 虽然气温比起上海低上个一两度,但北岗也切切实实地进入了仲夏模式。 太阳升起来就晒,太阳落下去就凉。 好在院子里的葡萄架子初具规模,伴随着伸展开来的叶子,遮挡这时候的阳光就刚刚好。 不晒也不凉。 所以吃完早饭,吴远就搬个藤椅,泡了壶茶,躺在葡萄架下,准备优哉游哉地过一天。 直到中饭过后,三姐吴秀华打来电话,让他过去吃饭。 想来是明朝回了家,苗红上了班,消息就自然传到三姐的耳朵里了。 吴远懒得动弹,如今在家赤着膊,无拘无束的感觉就挺好。 哪儿也不想去。 可架不住三姐拿出长姐如母的势头,威逼道:“怎么着,现在你大了,翅膀硬了,三姐叫不动你了?” 好家伙,三姐自打挣了钱,这脾气也跟着见涨了。 吴远立马败退,“好好好,三姐,要不我晚上去你夜市摊上吃。听爹说你搞了个十三香烧螺丝,正好尝尝。” 吴秀华也随之退一步:“也好,记得早点来。” 其实吴远也是煞费苦心。 纵使拖到晚上,他能得以在家里惬意地多躺上一会。 但也不用耽误三姐在家里,为今晚的夜市生意忙活准备。 挂了电话。 吴远继续躺回去,恍恍惚惚地睡到了三点多。 直到一巴掌,猝不及防地呼到他脸上,直接把他从浅层睡眠中打醒了。 “粑粑,蚊子!” 懵懵地瞧着儿子那张认真的小脸蛋,吴远纵使极度怀疑这小子是在偷报私仇,但也没有证据。 毕竟谁家俩岁的孩子,能有这般心眼? 算了,醒了也就醒了。 就手把儿子抄在怀里,不管他记没记仇的,都先抱他补偿他一会儿。 如此到了灶房,就见媳妇在认认真真地准备着大餐。 锅里香气浓郁。 木制的锅盖已经遮盖不住那红烧猪蹄的香味。 “媳妇,你别忙太多菜,晚上我不在家吃,我去三姐的夜市摊上吃。” “三姐挣点钱也不容易,你怎么也得在家里垫补垫补再去。” 杨落雁自顾自地忙着,一回头瞧着儿子在丈夫怀里卖乖,就看不惯道:“你别总抱着他,那么大人了,总还要人报,惯的他!” 儿子立马乖乖地下来,一溜烟跑掉了。 晚饭时。 杨支书兴匆匆地过来,一见到吴远就佩服道:“还真让你说对了,我在大喇叭里一喊,真有几家养鱼的过来问我,龙虾养成功的话,怎么个奖励法?” 吴远散了根华子给老丈人道:“我就说,咱村里不缺能人的。” 杨支书拿着华子,在手上边磕边道:“这回,我高低得把小龙虾养出个名堂来,堵上卞孝生的嘴。” 吴远打着了火机,递过去道:“卞乡长又说什么了?” “他能说什么?无非是说咱村搞小龙虾产业积极性高过种桑养蚕,是取死之道,注定要两头都不沾,两头都不落好。” 吴远失笑道:“不会有人造他的谣,捕风捉影吧?” 杨支书理直气壮地道:“那也得有风可捕,有影可捉,我琢磨着他敝地里肯定透露过类似的口风。否则这事,总不能是空穴来风!” 吴远笑了笑,也就不再劝了。 这种事,让老丈人拧着这股劲去干,说不定更好。 有压力才会更有动力。 就算是真冤枉了卞乡长,到时候拉动的是全乡的经济,就当是他为全乡经济做出的牺牲和付出了。 没毛病!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