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眼,估摸也是在想他一个大男人身子骨怎么弱成这样。 “还要多久?” 先开口的却是看起来最站得住的那位,听起来有些不耐烦。 医尘雪顿时就受了点慰藉。看吧,等不起的又不止他一个人。 那小厮瞧着医尘雪面善,多看几眼倒不会有什么事,若是医尘雪问的这话他倒还好回,劝着再多等一会儿就是。偏偏现下开口的是另一个面冷的,他便有些怵:“这……还劳烦二位再等等,想来是我家公子事多,给绊住了。” “再等等吧。”医尘雪在这种小事上容易心软,替那小厮解了围,却又忍不住笑,“看把人吓成什么样了。” 司故渊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几人在风里又站了好一会儿,也没谁说话,时不时医尘雪咳嗽的声音就响起来,昭示着这院内确实站了几个活人。 某一刻,医尘雪放了虚握着抵唇的手指,在晃眼的烛光里抬眼看向司故渊:“道长,你总看我做什么?” “你咳得很频繁。” “所以?” “我好奇心重。” “……” “这话听着耳熟,道长,你总这么捡别人说过的话说吗?” 司故渊面不改色问他:“只许你一个人好奇心重?” 医尘雪哭笑不得,他都有些敬佩这人,说话不管真假,光是气势上就占了上风。 “道长,你自己信这话吗?” “你不信吗?还是说,先前你盯着我看不是因为好奇心重。”司故渊稍稍侧了身,和他对视着。 医尘雪扯着嘴角笑得很勉强:“……我信。” 他们说话的功夫,长廊那边终于拐过来一片光亮,走在前面的人身量高一些,后面是先前去叫人的小厮,提灯跟在那人身后。 对面的两个小厮回头见了来人,便都退到了一边去,躬身冲走过来的那人行礼,叫了声“二公子”。 那二公子侧着点了下头,算作回应,看着倒是如传闻中那般温润如玉,对下人也亲和。 但大抵是家中丧事的缘故,他脸上没什么笑意。 “二位久等了。”陈宣朝他们一拜,礼数倒是很足。他抬起头来,略带疑问道,“我听底下人说,二位是来帮我府上驱除邪祟的?” “是。”某位道长惜字如金。 好在这陈二公子性子温和,又问:“那这邪祟从何而来,可除干净了?” 司故渊盯着他,视线从他额心扫过,声音很冷:“心有妄念,邪祟自然生。” 这几年傀师在东芜受敬畏,心高气傲是必然的,但司故渊说话的语气也太刺人,饶是那陈二公子再温和的性子,也有些接不下去话。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