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抬了眸子。 他不是会坐以待毙的人,他想问明白一些事。 不过他脚还没迈出去, 就感觉一道带着警告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 “……” 医尘雪终究没有往前半步,他有些无奈:“道长,怨煞已经没有了。你看,云都散了。” 如他所说, 罩在裴家府宅上空的黑云已散了大半, 也不见闷雷再劈下来。怨煞清了, 这些不祥之兆自然也消了。 但司故渊依然冷着脸:“如若你记性不好,便问问你身旁的纸傀,你自己说过什么。” 医尘雪无话可说。 流苏更不会直接遂司故渊的愿,将医尘雪说过的话再说一遍,于是也一声不吭。 这下,司故渊完完全全占了上风。 “道长,我要问他一些事。”医尘雪语气更加无奈。 他声音又轻又温,听来甚至有了一丝央求的意思。 道长很轻地眯了下眸子,下一刻,他便主动召回了那柄寒剑,屏障也随之退去。 得了允许,医尘雪走了过去。 裴塬的鬼魂飘在那里,因为没有脚足的缘故,就像只有一个头颅被罩在青衫下,显得诡怪可怖。 但鬼魂不比邪祟妖物,医尘雪见过更恐怖的也有。 因而他直直地盯着那张脸,问了最想问的:“你是在等我么?” 面前的鬼魂张了唇,同先前一样,开合半天,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但他定然是想说些什么的,他们都看得出来,只是不知为何,他说不出来。 医尘雪不解,正思忖着原因,想着裴塬的鬼魂或许只是有了脸,其他的仍然还是与别的鬼魂一样,无法吐露人言。 就听一旁的人忽然说了一句:“不是。” 医尘雪疑了一声,看向他:“道长,你是在答我的话么?” 司故渊“嗯”了一声。 医尘雪本来紧绷着,因为这个回答松了不少,还能笑出来:“道长,可我问的是他。你怎么就笃定他不是在等我?” “他说了不是。”司故渊目不斜视。 医尘雪更想笑了:“道长,我可没听见他说话。” 他往后偏了下脸:“流苏,你听见了么?” 难得有反驳坏嘴巴的时候,流苏果断摇头。 医尘雪微耸了肩:“道长,你看。” 二对一,司故渊却依然十分笃定:“他说了。” 他语气实在自信,似是他说的的确是真的,反让医尘雪有些不敢确定了。 “是么?”医尘雪动摇了。 “是。”司故渊看着他。 “我不信。” “那是你的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