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神圣来头这般大。 他心中不耐,脸上却礼貌,想着也不过是个黄毛丫头罢,娶就娶,拿来当祖宗就是了。 不想进花厅后便见紫藤萝下的紫袍佳人,叫他分不清是凡人还是花仙。 待仙子开口行礼,他才守礼地看了看她的脸。 正是那日与梁姑娘同车的姑娘。 她进了庙后被师弟扶着出来,好似一株娇花,凄凉得美丽。 那隔着帏帽都能听到姑娘的啜泣。 那样冷静沉着的姑娘,看到了可怕的事情,是这样担心害怕。 这样的反差叫晏非白蓦然心疼。 他自诩是周正稳妥之人,对女事可不假辞色,就算是丫鬟也是敬而远之,可就像是埋下颗种子,时不时转动,叫他一想起就心里酸痛。 而这些日子与谢姑娘接触,越发欣赏她。 客居晏家的表姑娘刺她是庶女,故意强调什么嫡庶有别,她却不恼,笑眯眯叫表姑娘少说话,多看路,转日那姑娘就不小心跌破了脚。 晏非白才发现谢姑娘观察事物以及推断能力的高强。 因为心中欢喜所以才变得自卑,觉得自己自己哪里都不好。 晏非白真难受。 他也想像席玉兄那般果断,也想像邵衍那般周到,可是他需要时间。 不知道他的仙女愿不愿意给他时间。 “很疼吗?”那柔媚的女声在袖子后响起。 晏非白一愣。 她……没走啊。 他窃喜不已,忙放下袖子,不想尔曼蹲在他面前。 两张漂亮的脸之间只隔了一指,叫少男少女皆是一惊。 晏非白甚至能看见自己呼出的气将姑娘脸颊上细细的绒毛吹倒。 屋内只有他们二人,想来是尔曼以为他哭了,叫人退下保全他的脸面。 啊啊啊啊啊怎么办!!这时候该怎么做!!! 晏非白恨不得同邵衍来个异地心灵感应。 正当少年心慌意乱时,少女慢慢靠近,一个轻柔的吻便落在眼下那道划痕,慢慢吻去流下的血痕。 痒酥酥的。 以伤口为点,一圈一圈红晕染上少年的脸。 看着她的公子手足无措、语无伦次,尔曼很是得意。 真是可爱。 宝知说的不错,就是要通过小动作来叫男人心动。 宝知。 她脸上的笑淡了一些。 现在,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宝知? 是怎样凶险的一道局,连同我也要瞒着。 还将一家成衣铺子转到她名下。 是提前送给姐姐的新婚礼物吗? 真正的体贴是叫人感受不到的。 倘若要尔曼选,她宁可宝知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也不想她如一个英雄,陨落在向上的征途中。 时间一日一日过去,就越叫人担心。 相比京城愈加严峻的局势,文州却如世外桃源。 文州梁家现任宗主梁侧正同坐于梨花园内,与一女子对弈。 女子不是好对手,下得诡谲,却叫梁侧无法破局,一旁饮茶的黑袍男人还时不时指导她一番,叫梁侧更叫头大。 他将棋子掷回玉盒中,两手一摊:“侄女好奇艺的棋术。” 宝知礼貌一笑,心想,倘若郡主娘娘在,定是笑她不肯好好学棋。 哎,下到后几步全然是凭借她小学上的三年围棋课的功底,都要图穷匕见了。 不过太子也就这点用,六边型战士不是浪得虚名的。 梁侧道:“自打鸣畅叔父仙去后,就很少听到京城的消息,伯父同你父亲也有多年未通信,当年闽江……” 他叹了口气,没再说下去。 现在可不是什么悲惨回忆时间,宝知分得清孰轻孰重,从衣袖中取了一封信,双手递给梁侧。 “这是父亲九年前从成安赴京城前写下的,嘱咐将来若有幸见伯父一面,要亲手将信交予伯父。” 梁侧取了信,当即拆开封口,从中取出一片落叶与一张折成三折的黄纸。 他看得很快,脸色骤变,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外边守园门的家仆跌跌撞撞地闯进来,扑腾跪倒。 梁侧还没来得及斥责他,就听到家仆颤抖道:“老爷!京中大乱!说是摄政王乱了天家血脉!” ————- 更新啦哈哈还哈,尔曼这一对是?羞涩嘴硬忠犬x混不吝美艳佳人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再坚持两章左右!就会有男女主感情戏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