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雀。”拉斐尔丝毫没有怀疑祂的动机,“他有时候会突然忘记自己正在做的事,转而去做另外一件,但去树林那边找的话,多半会找到他。” “他很喜欢鸟类,也希望可以像鸟一样自由地翱翔。” 这位人造圣贤的手按上了手边的按钮,微笑着示意,“我可以自己回校长室。” “希望你们可以相处愉快。” 早在闲逛的时候戚逐芳就已经将本部的地形记了个七七八八,循着记忆,祂很轻易就找到了被各种雀鸟追着要面包,抱头逃窜的安德烈。 祂远远地看着,没有上前,而安德烈也没有注意到远处有人观察自己。 他把那些雀鸟当成了朋友,显然被欺负得很开心。 可既然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之前安德烈要主动向祂请求帮助,让祂把那些鸟赶走呢? 戚逐芳直接站到了他面前。 安德烈热情地和他打招呼,“不继续陪老师了吗?戚。” “我是来找你的。”戚逐芳看着他的眼睛,未曾掩饰意图。 “拉斐尔说,你几个月之前还只能躺在无菌病房里。” 只有免疫系统存在巨大缺陷的人才会生活在完全无菌的环境中,因为他们的身体就像遍布裂痕的瓷器,稍有一点风寒或咳嗽就可能会碎掉。 人的免疫系统一旦被破坏,就不可能恢复。 不论是何种程度的奇迹,都不可能让安德烈像现在这样大大方方地站在阳光下,和鸟雀为伴。 安德烈看起来十分错愕,瞪圆了眼,不自觉把满是面包屑的手朝后摆,“是、是这样......但是我现在已经好了,除了体力有点差之外,和大家也没什么区别。” 戚逐芳面无表情:“说谎。” 他在心虚。 “我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说这个,戚。”安德烈看起来非常委屈,“你在歧视我?” 扣帽子还挺熟练。戚逐芳心想。 “你自己心里清楚。”祂不由分说抓住安德烈的手腕,力度大到几乎要将其捏碎,叫出对方的另一个名字。 “——奈亚。” 安德烈仍是那副不敢置信的表情,试图挣脱他的钳制,“放手......!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有人吗——!” 戚逐芳依旧是那副神情,即使青年泪汪汪地求饶,拜托祂放过自己,也不为所动。 在发现完全没有人注意到这里,几度挣扎无果后,安德烈终于泄气般垂下了头。 他没有发出啜泣声,反而低低地笑了,“果然,拉斐尔会更容易让我暴露。” “你到底什么目的?”戚逐芳皱着眉,懒得和祂弯弯绕绕,猜来猜去,“算了......只要无聊到挑衅我就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