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要……”慕稚眨巴着眼,卡了壳。 按照他原定的旅游计划来看,明早是去山巅教堂的日子。弥撒早晨八点开始,慕稚没有信仰,但想去看看。 可他喝了酒,想不起来自己要说什么。 直愣愣地和陆隅对视一会儿,慕稚妥协,“那好吧。” 进了桌球室,慕稚刚看清室内的装潢,陆隅就被踩了尾巴似的大步上前将他拦到身后,对着某处道,“……又是你啊,松琴哥。” 被酒液泡松散的神经猛地拉紧,慕稚视野被陆隅背部挡得严实,听到那人说着话走近,“慕宁约我来一局,可惜中途有事被叫走了,只剩下我。” 说着,廖松琴嗅到空气中的酒味,面色冷下来,“喝酒了?” 气氛不太和谐,陆隅收了笑,“我们一起喝了点,没多少。” 慕稚都醉得迷迷瞪瞪了,还叫没多少。廖松琴看了眼正探头探脑的慕稚,对方受惊的小动物似的,立刻缩回陆隅身后。 他气笑了,“阿稚,你躲什么?” 廖松琴正要上前捉人,陆隅一侧身子,把人严严实实遮住,“我们要打桌球了,哥你没什么事就先走吧。” 他看起来防备心极强,廖松琴环视四周,桌球室内只有三两个旅客逗留,不远处就是小型吧台,有情侣嬉笑着去那里取了酒,一方俯下腰身出杆的时候,另一方隔着衣料寸寸抚过对方身体的弧度,而后在酒精的作用下接旁若无人的吻。 他看得皱眉。 “慕稚喝多了。”廖松琴擅自决定,“他休息,我们来。” 此话一出,陆隅和探出脑袋的慕稚都看了过来。 “我和你?”陆隅笑起来,“那这次赌什么?” “赌他回房睡觉。”廖松琴言简意骇,“别的不该赌。” 陆隅一凛,“我知道,我的意思是……” 廖松琴打断,“追加一条,输的人明天不能在他面前出现。” “哈?”陆隅不喜欢这个赌注,“凭什么,这个需要吱吱本人同意吧!” 他预约了明天美术馆的票,还偷偷找陆端要了慕稚的个人信息,帮他也预约了。 好好的约会计划如果被廖松琴打乱,那真是无处申冤。 “他不就站在这里?”廖松琴挑眉,“是你一直挡着他。” 陆隅不情不愿让出位置,低头问,“吱吱,你同意吗?” 廖松琴也低头看去。 慕稚没说话,留给他们一个发顶。 陆隅和廖松琴在这一刻思想达成了神奇的统一,发散地感慨:头顶好圆…… 看起来很好摸。 慕稚耷拉着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