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这么难。”廖松琴面部的神情很温柔,很早以前慕稚就觉得他看自己时眼眸里像打翻了奶油,甜腻又柔软,会让他脸红。 慕稚小声嗤笑,“你做什么了,就觉得难。” “是,我做的太少了。”廖松琴跟着放轻声音,“不管追上你要多久都没关系,只是不要太快接受陆隅,好吗。” “我不会太快接受任何人。”慕稚说。 不等廖松琴松一口气,他又接着说,“但如果追我的人是你,绝对不行。” 廖松琴:“阿稚……” “还有刚刚实习的事。” 慕稚深吸口气,“我的前程会由我自己决定,再不济,也有我哥操心。” 他嘴角发颤,说话的声音倒很清晰,“你已经不是我哥哥了,明白吗?追求者都这么多管闲事?你已经没资格插手我的生活了,很难接受这一点吗?” 不是。 慕稚的一颗心直直下沉。 他不是想说这些。 冷静下来,冷静……疯了吗?怎么能对廖松琴说出这些话? 他紧握着拳,踌躇了会儿,终于抬起头去看廖松琴的反应。 廖松琴有些愣怔,见他看过来,下意识想笑一笑,却没能扯动嘴角。 慕稚几乎想回到两分钟前,杀死那个口不择言的自己。 廖松琴是……除了慕宁外,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他却刺伤了他。 廖松琴没有再说什么,留下一句“玩得开心”,刷卡进了对面房间。 慕稚一整个下午都因此神游天外,馆长风趣地介绍着画作背景,他尽可能集中精力和陆隅聊着天,目光却总飘向与画作无关的东西。 “吱吱,”陆隅小声说,“你看穹顶映进来的光。” 慕稚早就注意到了,圆形玻璃穹顶引纳日光,在展馆中心撒下万花筒似的光影,随日头偏移变换着。 馆长捋了捋棕色的小胡子,笑呵呵介绍,“那附近放的都是光影装置类展品,保存条件要求高的画,都集中在避光侧。” 陆隅凑近那些展品好奇地看,慕稚则依旧盯着穹顶,廖松琴给的文件里提到过旺里美术馆的这一设计,旺里多雨,于是穹顶设计了许多装置,在阴沉的雨天用灯光把雨水“引”进馆中,打在画作上。游客们就得以在雨幕中漫步着欣赏,被称为最浪漫美术馆。 他有些出神,直到陆隅叫他,才跟着往前走去。 临走时有人小跑过来,对着馆长耳语几句。 他连连点头,从那人手里接过一个手掌大的东西,看向慕稚。 “这是teddy先生送你的小礼物。”馆长俏皮地眨了眨眼,“希望你度过愉快的一天。”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