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要说话,腿不经意动了动,牵动着下腹的肌肉,一阵难以忽视的麻痒啃噬上来,慕稚头皮都炸起来了,闷哼一声。 “……哥。”他在绝境中想到了借口。 “嗯?” “我有点饿了,想喝粥。” 慕宁起身,“那你先睡会儿,粥好了我叫你。” 等门一合上,慕稚猛地掀开被子,又立刻放缓动作,一点一点挪着下了床。 他眉毛痛苦地皱起来,紧抿着唇,脑袋还有点晕乎乎的,但慕稚记得自己的卫生间里还藏着廖松琴,于是直奔主题,按住门把,打算去隔壁慕宁房里。 “喂,陆端。”一门之隔,慕宁打着电话,“联系得上松琴吗?” 慕稚僵住,手死死握着把手,一点一点放松力道,唯恐发出一点声音。 “奇怪,他也不接我电话,真出什么事了?”慕宁烦躁起来,“不会开车太急,然后……” 他和陆端说了几句,挂断电话,慕稚正要松一口气,门外又传来:“喂,林初。” 慕稚眼前发黑,弓着腰,原地抖得厉害。 慕宁的声音一句接着一句传进耳里,变成无法解析的文字。 慕稚手上力道一轻,门把手回弹,发出可以忽略的声音。他转身,下定了某种决心般看向卫生间,伸手。 门开了。 廖松琴正在编辑发给慕宁的信息。 饶是他经历过各种场面,也实在难找到合理的借口解释“前去照料弟弟的途中突然失联两小时,但毫发无损”这种状况。 说自己发烧昏迷了两小时? 他正沉吟着,门响了一声,慕稚几乎是跌进来的,沙漠旅人见了水源似的抓住廖松琴袖子,“快……” ……出去。 话未说完,卧室的门“咔嗒”一声,开了。 廖松琴眼疾手快合上厕所的门。 “松琴有没有给你发消息……人呢?” 慕稚揪着廖松琴衣领,大半个身子都倚靠着他,颤声答,“没,没有发。” 他还想说点什么,好支开慕宁,然而陆端又一次打来电话,慕宁离得太近了,扬声器里的声音清晰地传进厕所。 慕稚一个字都听不明白,他浑身哆嗦,无力的腿往前蹭了蹭,抵在廖松琴膝盖上。 廖松琴在他耳边用气声问,“不舒服?” 他握住慕稚肩膀,带着他往门边去,好像如果慕稚说难受,下一秒就会拉开门和慕宁面对面。 慕稚手指往上,抓住他脖颈。 从廖松琴的角度看,镜子里的他像是被慕稚掐着。 可怀里的人浑身无力,热热的掌心毫无阻隔地贴着廖松琴颈侧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