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起来依然风姿端伟。 料想年轻的时候,是个倜傥人物。 怪不得景煾予长得那么好看,姜蝶珍想。 “姜小姐之前的学生作品,我大概看过。” 仲怀震赞许道:“白如桂月,红如榴火,我一直是欣赏的。” 姜蝶珍不禁口干舌燥。 她知道这些都是谦词。 但被人欣赏至此,她已经心生感激了。 “谢谢姥爷,刚才害羞,不好意思称呼您。” 此刻景煾予,也从外面走了过来。 男人身上微寒,眉目静澈温润。 他从雪中挑帘,专心看向姜蝶珍。 姜蝶珍揉了揉眼,手指临摹着瓷碟上的四时之景。 桃花,明月,仙鹤。 恍若什么都和他有关。 姜蝶珍刚给他的碗碟里,舀了一些葛根汤。 她看见他凝视自己,现在心跳更是漏了一拍。 “你喝了酒,要吃点东西垫胃,才不会醉。” 电光火石间。 景煾予落座,撑着她的椅背。 头顶的光晕在解腻清茶中,浮出很浅的一小圈光束。 他把天光挡住,只留这反射的虚影。 然后男人垂下眼睑,很轻地覆落吻,在她的耳际:“已经垫了。” 他唇间有些干涩的醇酒气息。 此刻醺然而下,蛊惑得她心慌。 他多会撩啊。 竟然用这个吻,垫胃。 今天高堂在侧。 那人依然肆无忌惮地,宣誓着情意。 “你别把我的小乖闺女,弄醉了。” 仲怀震目光凝在姜蝶珍红得滴血的耳朵:“我还等着她和我题诗作赋、聊弄辰光呢。” “你支走我老婆,我不仅要忍痛割爱,还要被你剥削啊。” 景煾予撑着下颌,斜倚在桌上,微弯唇角。 姜芷兰哪见过这么和谐的家庭氛围。 她笑弯了眼。 仿佛下午的心惊茫然,都在温馨中,有了着落。 她只盼此刻再久一点,让宁宁百世顺遂。 门外风雪寂寂,人生风雨琳琅。 他们和美恩爱,地久天长就好。 姜蝶珍最会扮乖。 她眉目灵动,哄着仲怀震:“姥爷,要不是煾予不允许,我都给你做一件福寿双至的褂袄。我下次做好了,给你送来好不好。” 景煾予反手握住她的手腕,“你倒是会告状了。” 他笑着,手上淡青色的静脉蛰伏着,没什么脾气。 “你一周怎么赶制得出来,我不过是怕你太累。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