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煾予在知道自己的坚韧小孩,居然一直有偷懒的心思以后。 他唇角幅度上扬,很温柔地告诉她:“累了就告诉我。你看啊,我背你,我们说不定走得快一点。” 姜蝶珍思考了一会儿。 她搂着他的脖子,轻轻咬了一小口:“我是不是走得很慢呀,每次都害你等我。” 景煾予思忖片刻:“有的时候,不用这么坚强,多学会依赖我。” 两人走过一处依山而建的旧式青砖唐楼。 抬头,入眼是雨水后褪色的霓彩灯牌,老式的褐色旧楼,长着绿植株的露台。 这里市井风味十足,来往的人端着面碗,随意地用打着招呼。 “你说,我们在这里住着,做一个被岁月遗忘的人,多好。” 景煾予“嗯”了一声。 两人走在黑暗的巷弄。 很久,姜蝶珍才说:“老公......我真的很害怕。” “我有时候都觉得,就停在这里就好了,一辈子待在你身边,不要再继续往前了。” “......我觉得我的才华已经止步于此,我真的没机会,成为高定协会的一员。” “他们都做不到,全世界也寥寥无几。我好累,我不想再努力了。” “说什么胡话。” 景煾予语气淡淡,沉郁的嗓音滚入她的耳朵里:“姜蝶珍,你注定扶摇直上。” 他担心她喝了太多酒,于是在路边给他买了鸡粥。 罗记鸡粥店面不大,瓦片构造的斜屋顶聚集了一圈的雨水。 旧房,避雨的小店,“狮子山下”的风土人情。 一切都很像世纪更替时,无线港剧中取景的静谧一角。 两人坐在折叠小桌前。 等待店长端来热乎乎的鸡汤之前。 姜蝶珍把手撑在下颌上看他,忽然似有回忆:“你还记得我们初遇那天,我无家可归,你带我去吃面吗。” 男人沉吟半晌:“当然记得。” 姜蝶珍垂眼。 她的手指,扣着一次性筷子上的倒刺。 她故意装的不经意地问:“你说那天,如果盛纨没有搬进怡升苑......我和你,是不是永远没有可能......” “别做不会发生的假设。” 景煾予帮她擦拭桌面:“第一晚以后,我就去了你父母家。不管有没有这一茬,我都会和你共度一生。” 他坐在她身边,把她的肩搂在怀里,哄她:“吃完我背你回去,不会晕车的,你先乖乖吃饭。” “我没有醉......”姜蝶珍低垂下眼睑,说“好”。 罗记鸡粥店面外,有一则小小的简介,说这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