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粗细不一的诸多藤蔓缠绕包裹着某样物体,从形状看应该是大浴缸。 他踩着地上的空隙走向浴缸,齐镇紧随其后。 浴缸里躺了一个男人,同样被卵膜包裹,但他是成年人的体型,长方形的大浴缸正好足够他躺下,他的卵膜上缠的更多的是细小的藤蔓,密密麻麻分布在浴缸周围,沿着地板连接在房内其他的粗壮藤蔓上,倒像人体中的毛细血管。 “跟iuc里插了管子似的,丑不拉几,”齐镇歪着头看,“这些东西又是卵生,搞不好他就是母体。” “男人能作为母体?”陶缇不解。 “谁知道呢,人都不一定是,光看外表哪能知道是雌是雄,万一是个阴阳体,可以自产自销。” 陶缇听着他越说越不像话,但也有点道理。 两人站在浴缸边,帝江也跑了进来,东瞅瞅细看看,最后蹦到他们身边来凑热闹,两只前脚搭上了浴缸边缘,伸出舌头在卵膜上舔了舔,当即啊啊两声吐起口水来。 味道难吃! 齐镇笑骂:“说你是猪你竟然还把自己当狗了,什么都敢舔?” 帝江蹲坐在地上,举着两只脚扒拉着舌头。 陶缇弯下腰,面对着紧闭双眼的男人,手掌按压在卵膜上,卵膜好比一个巨大的子宫,里面充满了粘液,在手掌按压时粘液朝两边挤压过去,隔着一层薄膜手掌贴在了男人胸口。 “喂!”齐镇陡然喝了声,拉了把陶缇,面色不虞,“你在他胸口摸来摸去干嘛!还有没有点已婚人士的自觉性!” 他们有没有感情撇开不说,但有他齐大妖的面子在,怎么能当着他的面儿乱摸别的男人,简直一点不把他放在眼里。再说,这个怪物长得也没他好看,有什么好摸的。 陶缇忍下打人的冲动。 他有去碰浴缸里的人,但只是试探,不是摸来摸去,墙都不服就服齐镇的添油加醋,说回正事道:“他是个死人,没有心跳。” “然后呢?就可以随便摸了?” “你有完没完?”忍无可忍。 “老子没完!”齐镇怒目圆睁。 陶缇太阳穴突突跳,是他不该和这个白痴逞口舌之快,指了指那些头顶垂挂下来的卵说:“你去看看这些婴儿,有没有心跳。” 房内阴气特别重,他感受不到生气,但总得查看查看。 “没有,”齐镇没好气。 陶缇一瞬不瞬盯他。 “行行行,我干,看在你用眼神求我的份上,”他自己给他找台阶下,然后一脸嫌弃地摸上垂挂下来的婴儿的后背,试探了几个,“都没有,别说心跳,热乎气儿都没有。”入手皆是冰凉冰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