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谢恩?” 何玉身子一下僵住,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声来。 “谢.....谢公子。” 然后在身后那道轻蔑地注视下走出门,只是他抱着怀里的人走啊走,却是绕进在了侯府的后院中。院子里人很多,好奇的打量他怀里的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可他耳力太好了,“不过是陆家的一条狗”、“软骨头”、“连女人也捡主子不要的”..... 嗡嗡的声音萦绕在耳边像是恼人的蚊子,不敢在陆清河面前发泄出来的屈辱顷刻间爆发出来。 何玉失控的大喊大叫,“滚,你们都给我滚!” 嗡叫声音只停了一瞬又响了起来,声音更甚适才,像隆隆的水声淹没了周围的一切动静。他愤怒之极却又不敢真的做什么。 虚张声势的吼叫,抱着银铃四处躲藏。但那阴魂不散的蚊子还是找到了他们,扑闪着偌大的翅膀飞来像是要钻进何玉的眼睛里,把他捡了主子不要的女子话烙进血液里一般。 “滚开!” “不要过来,再过来我杀了你!” 他腾出手胡乱的挥舞,一巴掌将飞到眼睛前的蚊子打死。一抹刺眼的蚊子血烙在掌心,那一刻他笑了,想要大喊出声。 看,你们看,她不是陆清河不要的女人。 他的姑娘干干净净的..... 但是还没高兴半分,忽然天旋地转跌入浓浓的雾气中,身下一片炽热难耐。拨开迷雾躺在床上的却是他自己,怀里依旧抱着银铃。小姑娘一副餍足了的模样睡去,脸颊赤红,软乎乎滑溜溜的。 周遭都是铺天盖地的红,绣着鸳鸯的锦被,燃了一宿的红烛泪.....可扯开锦被之下却是白到刺眼的元帕。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何玉惊恐的看着怀里的人,想要质问她。 她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连陆清河那样的三脚猫功夫都打不过,她的毒术呢? 然而却是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倒是清脆的说笑声愈发的清晰。 “大人,您这是去哪儿了?” 是银铃的声音,轻快的就奔着廊下远去。 而垂花门下站着的陆清河颇有些窘迫,没料到银铃和何玉那么快就回来了。 手中的攥着半串没吃完的糖葫芦,怀里还揣着半包蜜饯。小姑娘的背篓也正挎在肩膀上,从里面伸出的山栀子花蔫巴巴的垂在他墨绿色的官袍上。 “大人您就吃独食啊?” 银铃蹿上前,好是惊奇的打量陆清河。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竟爱吃甜食,不跟他们去逛街原来是偷偷吃独食去了。 “也.....也不是,这不是还买了你的份吗?” 陆清河嚼着软乎乎的蜜饯僵在原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