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姑娘听见有人喊自己,睁开泪眼朦胧的眼睛,才看见掀开帷帽后面的人。 “大,大人,怎么是你?” “我还奇怪怎么是你,不是平田静和吗?” “那你不还是平田一郎吗?” 银铃呛他,“还不帮我解开,差点被你捅死!”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还道擒贼先擒王,先把你这倭寇头子拿了,再去擒巴东。谁料竟是你,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不过你怎么在这里,在做什么?” 陆清河忙的帮她解开,嘴上絮絮叨叨的不停歇。 那姑娘揉了揉勒红的手腕,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瞪眼看他。 “在抓我师兄,岛上不是有百姓吗?我不敢打,布了三千水师在海上吓唬他。我们打的都是空弹,听着响大,实则不伤人的。我师兄摸不清楚形势,自不会坐以待毙,必然会趁大雾跑出来。所以我坐在这里等他喽,看样子应该快要到地方了。” 她翻身起来跑下床推开窗,海面升起明月,一望无际,只有零落落的几座岛屿。 “那烧毁的战船是怎么回事?” “就是战船啊,不过上面没人。昨夜那场大火是烧了不少,但是空船。我想着要让我师兄上钩,总不能一点血本都不下。所以就烧了五十艘平沙船,不少的车轮舸,外加一艘楼船。” “你啊,这一把火烧掉朝廷三百万两银子。” 陆清河嗔怪道,上前捉住她清瘦的脸颊,眸中露出赞许之色。 “那明年我挣银子还给她呗,哼。” 她还有些愤愤不平,抱住男人的腰身,委屈道: “大人,我代管乾州了,我能主事了。可是没人愿意帮我。时安老先生只是冷眼旁观,叫我若是追不回我师兄,就让一帮子的人跟着我一起遭殃。怎么会这样,我们不都是朝廷的人,难道不该是一条心齐心办事吗?” “官场就是这样,没有谁和谁总会是一条心的。你无权无势,多少人等你跌下来,在乾州安插自己的人。而于圣上而言,更是如此。她需要底下的人办事,又不能叫权势做大,威胁到皇权。需要舍弃的时候,自然也不会心软。” 原来做官是如此费力不讨好的事,她现下才知道。 “士亦视有益于世否耳,问心无愧就好。” 他戳戳她的心口,笑得释然。 “那大人还会回来做官吗?” 皇帝和时安先生都放弃他了,甚至不分青红皂白的让他为打生桩案背黑锅。 “会,我说过要扶你上青云,抵云端的。” 他的姑娘一介白身,他不能叫她一个人在那条荆棘里走的头破血流。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