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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五章 我们不一样,不一样


能拔刀相向,不过两招就被沈炼制服,绣春刀掉入河道。

    他说的那些话都被凌云凯记在无常薄上,身为锦衣卫,自然知道去了诏狱会落得多么悲惨的结局。

    就在他抽出一把匕首准备自行了解的时候,猛听左侧水声响亮,一根竹竿入水,然后是借力而至的黑影。

    双刀乍现,寒光映入沈炼的眼眸。

    擦~

    绣春刀和十字交叉的短刀摩擦出一溜火光。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没有,双短刀对绣春刀,在这种狭窄地带拼斗的话,自然是短兵器更具优势。

    他力压刀柄以阻挡敌人继续靠近,同时往后一跃,让出大约半米空隙,抽刀的同时一挽刀身,反肘扫击。

    林跃扭身让过,短刀往前一递,急点沈炼面门。

    出招不仅快,而且刁钻。

    沈炼又往后退了一大步,后脚跟儿几乎碰触船沿,这才堪堪避过刺击。作为反击,原本斩空的绣春刀交到左手,一式反切划向对手胸口。

    林跃右手短刀往前一格,架住横向划来的绣春刀。

    与此同时,船身过了拱桥,姗姗来迟的凌云凯出现在侧前方的长廊拐角,看到了二人过招的一幕。

    “走。”

    林跃向后转身,抓住殷澄的肩膀往河道一跃。

    噗通~

    水花四射,波纹向外扩散。

    沈炼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冲到船尾时,发现夜色深沉,根本不能掌握蒙面人和殷澄的逃亡路线。

    ……

    半个时辰后。

    靠近马姑娘胡同的小院儿里。

    林跃把勉强塞进随身空间的殷澄放出来,拍拍他的脸。

    “殷小旗,殷小旗……”

    三息过后,殷澄悠悠醒转,看着眼前右脸有一块巴掌大小胎记的男人吓了一跳,手往腰上一摸,却才想起绣春刀被沈炼丢进了河道。

    “是你救我出来的?”

    林跃点点头:“不然呢?”

    殷澄长松一口气:“你……为什么要救我?”

    林跃说道:“我跟凌云凯有仇,而且敢反抗阉党的都是义士。”

    殷澄心想反抗阉党?别开玩笑了,他就是喝多酒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被凌云凯听去记到无常薄上,想着去诏狱的结果是生不如死,还不如拼死一搏夺路而逃呢,怎么到了他这里成反抗阉党的义士了?

    不过这种误会他是不会澄清的。

    “阉党霍乱朝纲,人人得而诛之。”殷澄认为眼前这个人就算不是东林党人,也跟他们脱不开干系。

    林跃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递过去:“殷兄先喝了这杯茶压压惊,我去弄点吃的,明日一早城门开启,再想办法送你出城。”

    殷澄接过杯子,想也没想一口喝下里面的茶水。对方冒着被锦衣卫通缉的危险从沈百户手里把人救下,没有加害他的道理:“有劳兄弟了。”

    林跃微笑着点点头,推开房门走出去。

    不到一刻钟时间,他去而复返,回到房间,把一只烧鸡一双猪脚放到桌子上,另有一壶尚温的白酒。

    “来,殷兄,时间还早,我陪你喝点。”

    殷澄是个酒鬼,这点由他到金陵楼查案,定安看到那些尸体吐得稀里哗啦,而他还有闲心拿店家的酒喝可见一斑。

    “好。”

    殷澄知道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后悔和焦虑已经没有意义,倒不如放松心情好好喝一杯,万事交给前面这位姓周的兄弟操办。

    虽说东林党被阉党打败了,但是根基犹存,要从bj城弄出一个人去还是有很多途径的。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俩人越喝越起劲,越说越开心。

    在酒精和活命之恩两份情绪催化下,殷澄几乎把对面自称周泰的男子引为生平知己。

    不多时,一只烧鸡吃完,猪脚也变成了地上的骨渣,殷澄带着五分醉意在角落的床上睡下,那位周兄弟还很体贴地给他盖了一条毯子,吹了一首曲,好像叫什么《笑傲江湖》?

    翌日,当清晨的光芒穿过窗棂照在他的脸上,殷澄被人从睡梦中摇醒,当眼前景物由模糊变得清晰,他呆住了,啥意思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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