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那事吗?教坊司妓院上接待官爷纨绔,富贾士绅,时不时也有文人墨客流连忘返,可这太监来要姑娘,还真是头一遭。 比起女人,这些不能人事的家伙,不是应该追逐权力和金钱吗? “有什么问题吗?”林跃拿出一封信递过去。 老鸨展开信纸瞄了几眼,吓得打个寒战:“公公稍等,我这就去告诉妙彤。” 这可是东厂督主魏忠贤知会刑部的事,别说让妙彤嫁给一个太监,就算是给一头驴做媳妇儿,她也得照办。 林跃恶狠狠地盯着老鸨的背影,公公?你爷们儿才公公呢?老子这个能长出来,现在干不了事,不代表以后干不了,等咱……我18cm的时候,一定要把你这暖香阁睡一遍。 周妙彤可是《绣春刀》电影里首屈一指的大美人,比北斋更有女人味儿,既然来到这个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世界,那他也就不矫情了。 办不了事又怎样?人我先占下不行呀? 什么沈炼,什么严峻斌,不服来战。 少时,他见到了周妙彤。 外面着绣花褙子,里面是灰色马甲,足蹬翘尖鞋,乌云般的长发散在身后,行走间与两只翡翠坠子碰撞出一道明媚色,而右鬓垂下来的一缕卷发为精致的五官平添几许娇柔。 她的表情很平静,或者说冷淡。 都说有人帮忙赎身对教坊司的女人来说是最幸福的事,假如这人是个太监呢?就算比在教坊司好一些,恐怕程度也很有限。 老鸨在背后扯了她一把。 许是来这里前有过交代,周妙彤做了个万福,木然说道:“多谢林公公为妙彤赎身。” “明天我会过来接你回家,有什么需要特别安排的事情没有?” “没有。” “那好,明日卯时我再过来。” 说完这句话林跃转身走了。 周妙彤看着他的逐渐远去的身影,脸色有些复杂。 因为那位林公公的眼神比想象中要清澈平和,不像以往见过的太监,要么眼泛邪光,要么目光阴柔,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妙彤,你可不要怪我。”老鸨一脸歉疚。 “姑姑,我明白,像我这种出身,根本没得选择。” 她是什么人?朝廷重犯的家眷,族里男性都被杀了头,女性里漂亮的被卖到各地为妓,老迈鄙陋的发往边荒之地为奴,活着已属不易,自由?自由是什么? 虽然是官家之后,从小娇生惯养,但是初入教坊司时日夜鞭打受刑,骨气早已消磨殆尽,别说嫁给一个太监,就算是被发往北地犒劳边军只怕情绪上也不会有太大波动。 “其实,这何尝不是一个归宿。”老鸨叹了口气。 按照大明律,像教坊司这种地方的女人,比起一般青楼女子,想要出去可不只是需要银子这么简单,单说搞一张刑部的教坊司特赦批文,就难倒了99%以上的人,毫不客气地讲,进了教坊司,对于曾经的官家小姐来讲,基本上等同于堕入地狱,在这里的女人万一不小心怀孕,生下的孩子不是为娼就是做奴,如果一直在教坊司呆下去,年老色衰后会是什么结果,不用脑袋想也知道。 给一位公公当老婆,后半辈子也算有个依靠,不用像大多数教坊司的女人那么惨。 “谢谢姑姑这些年的照料。”周妙彤压低声音说道:“严公子那边……” 老鸨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办。” 第二天。 卯时。 就像林跃昨天说的,他来教坊司接人了。 当老鸨听到风声,打周妙彤的房间出来,走到一楼一瞧,不由愣住了。 其实愣神的不只她一个人,还有好多。 …… 教坊司门前的空地上围了好多人,而且还在不断增加。 在人群里面一点的地方,带着红头绳,系着红腰带的唢呐手和鼓手卖力地吹打身前乐器,营造出一种锣鼓喧天的热闹氛围。 迎亲队伍前面有一匹高头大马,大马上坐一人,穿常服乌纱,上面簪花披红。 老鸨愣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心说怎么回事,这家伙不要名声了? 教坊司女子从良,就算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的花魁,那也是一切从简,男方恨不能偷偷把人带进家门不为外人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