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业务那块,应该懂点。你要人手就跟他随便提要求,他求之不得呢,之前还跟我诉苦可能快要失业了。” 袁韦庭缓缓点了点头,端起杯子喝了口,思考片刻道:“我要求很简单,除了赌场本身的业务,其余外来业务佣金手续费为10%,他只要会算数,我就接着要。” 外来业务自然指的是洗黑钱,地下钱庄及赌场常用于洗黑钱是一直被外界怀疑和诟病的。 去年6月美国国会举行关于澳门赌场涉及洗钱的听证会,他还去参加了,只能说要阻止这种事有些痴人说梦。 拔了萝卜带出泥,整个社会根基都得垮。 聪明人之间显然是不需要点破的。 章佩竹也端起茶杯嬉笑道:“我在这替他谢谢你了,袁老板真是年轻有为、慧眼识珠。没问题,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尽管吩咐他。这位先生也别光坐着,请品品茶!”事情谈成,他也有了闲心关注旁边沉默的季子。 袁韦庭看了眼季子,转头道:“你也知道我忙,这两家赌场后面会交给我旁边这位处理,以后白先生的老板实际是他了。” “哈哈好,一来就见着这位先生德才兼备、出类拔萃,早就想认识一下了。”他主动半起身,伸出右手。 吕瑞季脸上挂的笑容恰到好处,多一分谄媚,少一分清高,起身礼节地跟他回握。 “章市长,久仰!鄙人姓吕,自称老板实在惭愧,承蒙袁老板愿意提携小辈,以后还请白先生多多关照。” “哪里哪里,互相学习、互相照应,你们都是年轻有为之辈,应该好沟通好共事。” 叁人达成共识,喝完一杯茶后,便各自离开。 司机送完袁如已经等在外面,袁韦庭上了车阴着脸:“老子收他10%的手续费都欣然同意!这贪官到底贪了多少?” 吕瑞季拿着平板查了些信息,回道:“庭哥,章德明出了名的正面君子,应当是不允许自己儿子有任何污点的。所以章佩竹找个洗钱途径不容易,你收费再高百分之五他也会同意。” “谁靠他这点佣金过活,给他个面子罢了。”袁韦庭撇了撇嘴,“你怎么说,敢做吗?这事利润低、风险大。” 吕瑞季莞尔道:“这都不敢干,我白跟你这么多年了!只是我没赌牌,归属权还是你名字。是你在抗坐牢风险,庭哥,真的没关系吗?” 袁韦庭不屑地笑了。“我要管这些,钱还赚不赚了,按活到八十岁算,你放心,牢底坐不穿。” “对了,吕清河跟他什么关系?”等于之前的洗钱风险都是吕清河为章佩竹在抗。 吕瑞季关了屏,推了推眼镜,回头道:“这个不清楚,但我听过小道消息。”见老板抬眸看了过来,他道:“叁叔公是个gay。” “得了。”袁韦庭没兴趣地一挥手,听见gay这个词就头疼,他做事行为这么男人,还是不停有不怕死的男人往他身上撞。 烦不胜烦。 他闭上眼靠在后面开了口:“所以,吕清河还是个情种。章佩竹不是早就结婚有家庭了?” 吕瑞季附和道:“叁叔公都死了,章佩竹还咬着这块肉舍不得放呢。刚刚看了眼叁叔公的葬礼名单,章佩竹没到席,只差了助理到场随礼。” “呵。”袁韦庭嗤笑了一声。 愿打愿挨到这份上,他都羞于称他为外叔公。 不过,情这种事谁能说得清。 要是哪天他死了,小侄女连他葬礼都不肯来,就算埋骨七尺,他做鬼都要爬出来缠人不放。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