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又开始浮现起石月的笑容,随即又立刻浮起那个傅仁福不屑的脸,本来想起石月的好心情又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想起那个傅仁福,胤礽又开始忍不住的猜想,石月是不是当真心悦于傅仁福,才要提早选秀,为的就是早早选完,两人才好早早双栖双宿。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胤礽就气的想杀人,他不知道自己的情绪是怎么回事,他只想做一通发洩,因此随手折断了一根树枝,他便在毓庆宫的庭院开始挥舞练武,心里幻想着那个傅仁福就站在他的前面,被他狠狠地抽打着。 好一通发洩后,胤礽终于感觉到心里有些舒坦,他坐在太师椅上,指尖有节奏的敲着太师椅的扶手,似是思考着什么。 一旁的李培全看了,再加上方才胤礽在庭院的举动,跟随他多年的李培全,自然能轻易的猜出胤礽的心情很不好。 主子从宫外回来之后,脸上的神色就一直不太好,虽说这个主子他从小伺候着,对于胤礽的脾气也摸的熟透了,也能很自豪地认为,这世上除了皇上以外,就数他李培全最了解太子。 但是,今日的太子着实有些反常,就连他也实在是看不懂怎么一回事,虽然想了解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但是问话也是要有技巧的,怎么开头就很重要了。 缓缓地深吸一口气,李培全笑笑地说着:「太子殿下,您这茶握在手里好些时辰了,也没见您喝上一口,许是不合您口味的茶。要不,奴才给您换换,从沏一壶?」 敲着太师椅的指尖忽地停下,胤礽睨了李培全一眼:「李培全,你看本宫如何?」 对于胤礽的问题,李培全心里有点慌,心思不停的转动,对于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的原因,他都不清楚,所以该怎么巧妙的回答这个问题,就成了目前最重要的课题。 李培全一脸恭敬的开口:「殿下允文允武、才德兼备,又深得皇上器重,乃人中龙凤,依奴才看,殿下定然是极好的。」 「那你说说,可会有不心悦于本宫的女人?」 李培全听到胤礽的话,额上的冷汗直流,这可叫他怎么回答? 当太子殿下问出这问题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太子殿下今天的反常是因为女人,并且过程并不顺利,因为要是顺利了就不会这样问,所以这问题他就万万答不得,无论他说的是或否,都会得罪太子殿下。 眼珠子咕嚕一转,李培全突然灵光一闪,但着些许的歉意,涩然的开口道:「殿下您瞧,奴才虽然已经……但也算是半个男人,这女人家的心思,奴才怎么会懂。」 听到李培全的话,胤礽低头喝了一口手里的茶,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可知道本宫的嫡福晋只有一人伺候?」 这时李培全的心才终于安定了下来,原来是为了太子福晋,知道对象那就好办了,这宫里头,被最多人当作谈资的,莫过于皓月宫的那位了,若是说起她,李培全到还真的知道不少。 「一刚开始德妃娘娘是有安排不少人要去伺候的,只是福晋说她喜静,不喜有生人在身旁走动,那些人就全打发了,才会只剩下陪嫁的袭玫姑娘一个人伺候着。」一提到石月,李培全就忍不住侃侃而谈:「说起这太子福晋,着实也有些怪异。」 「喔?」 「殿下您看,这宫里的小主们进宫,哪个是一下就认识身边伺候的人?不都是伺候着才慢慢熟稔,一个喜静的理由就把人全打发了,实在闻所未闻。」李培全见胤礽的脸色没有变化,便放开胆子继续说:「奴才还听说,太子福晋为人不好相处,虽没见过她打骂下人,但是也没见过她对谁有好脸色。」 怎么会没有?她见到那傅仁福倒是一脸欢喜!想到石月看着别的男人露出的甜笑,胤礽的脸又立刻阴沉了起来。 见到胤礽的脸涩开始变得不对劲,李培全立刻噤声,立在一旁。 猛将手上的茶碗放下,胤礽倏忽起身,站起身:「本宫现下要出宫,任何人问起,你该知道怎么作。」 不等李培全回应,胤礽一个轻功就离开了毓庆宫,他离开紫禁城后,一路往都统府的方向走去,到了都统府的墙边,一个轻功翻进都统府的后罩楼。 胤礽看着后罩楼的房间虽多,但就只有一间房是点着烛火,胤礽朝那亮着烛火的房间走去,在窗边停下。 此刻,在房内的石月,正透着烛光静静的看着手上的书,边看边伸手拿起圆桌上的糕点。 看到一半,听到门外的些许动静,石月的眉不自觉的蹙紧,对着在一旁一身素白的人影说:「太子来了。」 话才刚落,便立刻看到一道人影,立于窗边,那素白的人影立刻上前,将窗推开,冷漠的看着一身轻便的胤礽。 没预料到窗会突然被推开,胤礽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开窗的人后,再瞧到拿着一本书看向自己的石月,胤礽不由得勃然大怒:「为何他会在你房里?」 见一身素白的傅仁福瞥了自己一眼后,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