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康熙帝走到上位坐下继续说:「怕是,你气的不是摺子,而是其他。」 胤礽没答腔,捡起奏摺,将奏摺恭敬的交给康熙帝。 康熙帝接过太监的茶,任凭胤礽拿着奏摺,手就这么悬着:「朕一早听见一个趣闻,说是太子当街给福晋穿鞋了。」 胤礽的手,震了一下,他没想到这事,居然这么快就传到了康熙帝的耳里。 但震惊归震惊,胤礽很快的恢復镇定:「石氏的鞋掉了,儿臣一时兴起,想逗弄她,故在大街上替她穿鞋。儿臣如此不成体统,欠缺考虑,请汗阿玛恕罪。」 「没事,太子哪来这么多事要朕饶恕。月儿虽有自个儿的坚持,但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太子这般放下身段,是好事。」 「对于石氏,是个误会,石氏似乎对儿臣的所作所为并不感兴趣,儿臣……」 不等胤礽说完,康熙帝叹了一口气:「太子,对月儿,莫固执!月儿在这宫里的日子已不多,太子要谨记!」 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有人提醒着,月儿将会离开紫禁城,两次的语气都有着迫切感,此事越想越觉匪夷所思。 他冷落嫡福晋,甚至没同过房,因此汗阿玛跟额莫如此着急,情有可原。但是何以?何以他们俩如此着急却不曾强迫?何以他们会相继告诫他,月儿会离开? 月儿是他的嫡福晋,他没休她之前,她能去哪? 胤礽沉默的紧皱眉头,混乱的思绪实在是理不出个头绪。 康熙帝起身,轻拍胤礽的肩,说:「你以后会因为没与月儿洞房而悔,朕不希望看到你因为没好好把握这姑娘,而憾。你好好想想。」 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满肚子疑问的胤礽。 石月紧皱眉头看着坐在她房里的男人,一派轻松的吃着她桌上的糕点。 「太子为何又来了!」一向声音平淡石月,难得流露出些许不快。 胤礽微微笑着:「你房里这糕点,宫里没一个人会作,我实在想念的紧。怎么?你怕你那福哥哥会见着本宫?」 石月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然后走到胤礽的对面坐下,说:「太子连续两日夜闯都统府,到底所为何事?」 「你我虽是有名无实,但怎么说都是本宫的福晋,你那福哥哥应该也不能说什么吧?」 面对太子的答非所问,石月沉默的将装糕点的盘子推向太子眼前,冷声的说:「这些,太子带走,不要再到都统府了,否则妾身绝对会让太子永生怀念这糕点。」 胤礽暗自的猜测,猜测石月这番话,到底是威胁说他是会见不到她的人,还是会吃不到这绿色的糕点。 不管石月指的是哪一种,胤礽只想来确认,石月回都统府的三日,是否都跟傅仁福整日形影不离,但他发现,傅仁福今日似乎不在都统府。 胤礽不想知道傅仁福到哪去,反正不是缠着他的福晋就好。 虽然那糕点确实不一般,但那不过是个藉口。 他主要目的是来确认傅仁福与他的福晋,是否非比寻常,本想也顺便向石月问清楚她与汗阿玛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想想石月不可能说,便作罢。 既然他确定傅仁福不是每晚都缠着他的福晋,另一件事也不可能问到,目的既然已算达成,胤礽也没打算继续待着。 胤礽将糕点推回原处,笑着:「我喜爱这糕点的味儿,你回宫,记得带这个糕点给我。」 话一说完,胤礽便始轻功离开。 石月拿起桌上的书翻着,手一挥,本开啟的门瞬间关上,然后拿起糕点吃着,那平静的情绪,彷彿胤礽从来没出现过,只有大力翻着的书声,透露着她内心的烦燥。 隔日一早,胤礽坐在书房里发楞,每隔一段时间,就叫人进来问时辰,总老觉得今日是度日如年。 胤礽作什么事都提不起劲,直在书房里不断叹气,门外,自小侍奉就是胤礽的管事公公李培全,见胤礽这般反常,更是绷紧神经,深怕一个不上心,便惹恼了里头的主子。 随手翻着一本诗经,正巧是采葛篇,胤礽的气又叹得更大声了。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他不见石月,还未过一天,就已如三岁兮,不知道石月一日不见,是如几岁兮?想想石月的性格,恐怕是如三刻兮。 不!或许连三刻也没有,或许石月正对没见他这事,正乐着呢!又或许石月根本没注意他有没有去见她。 这一切都太过于荒唐,胤礽也觉得可笑,但是他仍然不得不承认,这短短的时间里,他确实越来越在意石月,甚至想日日待在石月身边,既使石月终日对他冷着一张脸,对他说话的语调彷彿能寒出冰,他也甘之如飴。 思及此,胤礽又重叹了一口气,今天就是第三天了,石月什么时后才会回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