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居晋闻……”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当时他听说这件事以后,立马让家里人把他送去居家,他想安慰安慰自己的好朋友。 就看到居晋闻抓着居澜的衣领在质问他,“你为什么要给你妈打那通电话,如果你不打电话,一切都不会发生,你妈她也不会死!” 居澜只有十岁,没哭也没闹,眼神又直又木,基本上没什么反应。 “所以从那以后,他好像对手机之类的通讯工具都很抗拒,当时我爸拦住了居晋闻,我就把居澜带出了别墅,你知道那时候居澜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宋河问。 赵珺棠听着这惨烈地一幕幕,喉咙就像被人放了一颗发酵过头的杏子,酸涩胀痛,只能摇摇头。 “我妈死了,宋河,我只是不想一个人过年,以后我永远都是一个人了。” 居澜当时这样说着。 赵珺棠听着宋河用平静无波的语气转述十岁的居澜面对现实的陈述,微微弓起了背,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心口针扎般的疼痛。 宋河两只手交握着,“那是那件事之后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话,那后半学期,他都没有再来上课,也没有出过门,居家的别墅里,就只有他和管家还有佣人,等到大人发现不对的时候,他已经有几个月都没有说过话了。” 赵珺棠听人说起过这件事,当时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现在却给了她完全不同的震撼。 一个十岁的孩子,失去了自己的母亲,本应该是渴望大人的陪伴和安抚的时候,到底要怎么样,才会压抑到几个月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宋河看了她一眼,继续说,“那件事几个月后,居晋闻把雪欢接回了居家,毕竟他们的母亲一死,雪欢实际上和程家就没什么关系了,雪欢同意了,回家的第一天,她就把居澜从楼梯上推了下来,居澜的腿摔折了,可他连哭都没哭,被人发现的时候还躺在楼梯下面。“ “本来以为只是意外,但在那之后,居澜频繁受伤,他的腿情况也一直在恶化,大夫说很有可能会落下终身残疾,而且他身上的疼痛,不是小孩子能忍住的,可居澜甚至都没有哭过,那时候居晋闻意识到,两个孩子都病了。” 赵珺棠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呼出,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只能摸了摸手中的小老虎。 “后来雪欢自己要求回程家,她说过,爸爸还是她的爸爸,但哥哥她再也没有了,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不再伤害居澜,而是转向针对居澜身边的人,她见不得居澜身边有人,她回居家的时候,居澜连饭都要端去自己房间吃。”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