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得多,所以气味更明显。 尤其是在床上。 洗完出来,吹风机的声音也才停下。 文禾用手梳了梳,回头见周鸣初走进来也没多留意,拿起梳子把打结的地方梳顺。 周鸣初靠在门框看她认真梳头发,梳完,再弯腰把头发一根根捡起来。 他走过去,文禾刚扔完头发,转身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床上:“你变鬼了,干嘛老不说话啊?” 周鸣初问:“你哪来这么重洁癖?” “正常搞卫生,难道你愿意沾着满鞋底的头发?”文禾翻了个身,看到床单上有一片阴影,趴过去研究时又听周鸣初问:“你什么时候离职到期?” “快了。”文禾抹了抹那一带,感觉是床垫的标,她翻回去,周鸣初也掀开被子把她抓过去,跪在床上一边脱衣服一边亲她,文禾推他问套,他拉开床头柜抽了一只塞到她手里。 文禾最怕这种事,每次都控制不住地出手汗,灯关不灯都是,她害怕他的硬度,稍微碰一碰都口干舌燥。 但周鸣初最爱让她做这回事,一开始还容易不耐烦,后面都是直勾勾盯着她,直到在她手心跳,才掌住她后脑勺毫不客气地深吻进去。 这间房子的灯比广州亮,文禾一度想让他关灯,周鸣初却托着她脖子,让她看自己胸前的跳动。文禾想挡,他把她两只手都压住,见她把头转过去,直接俯身去叼,弓着背故意含出声响,哪怕文禾拼命用脚后跟拍打他也不肯放,直到她自己挣扎得狠了,嘶地一声扯得叫痛,才肯把灯关掉,重新去吻她。 过后两人抱在一起休息,文禾摸着周鸣初满背汗,推他去洗,他往旁边一倒,直接套裤子出去抽烟。 文禾也懒得理他,自己去洗,洗完出来,听到阳台一下下把玩打火机的声音。 周鸣初想事情的时候就爱这样,一下一下,清脆得像啄木鸟打洞。 她出去找他,他慢慢吹完一根烟,低声说:“我早知道谷志德会出事。” 大概在深圳,他很难不想起自己父亲,文禾被风吹得往他那边缩:“你也别自责,意外这种事谁都说不准的。” 周鸣初笑了下:“不至于。”天王老子也料不到具体的事,他没什么好自责的。 他把打火机放进裤兜,揽住她问:“离职后什么计划?” “到时候再看。”文禾打了个呵欠:“我要先回家陪我奶奶,年后再想。” 周鸣初说:“可以把人接过来。” 文禾思索了下:“她现在年纪大了,腿脚又不方便,坐车久了要水肿……” 周鸣初直接打断她:“飞机,高铁,可以走动。” 文禾没说话,碎发挽到耳后,单手撑在围栏上,托着腮看深圳夜景。 这一带有老街的安宁,也有高楼矗立带来的摩登感,文禾还记得小时候听老师讲过,她们很多人的父母离家都是来珠三角,东莞广州和深圳的最多,当时老师把这几个地名写在黑板上,她一个个地记,然后多年以后,也踩上了父母的脚印。 思绪飞回来,文禾才发现周鸣初一直盯着她看,黑漆漆的眼珠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文禾突然想起卢静珠:“你那个妹妹呢?” “你想见她?” “她还好么?”文禾问。 “想知道,改天带你去看。”周鸣初看她被风吹得一直往他怀里缩,手臂圈住她,冷不丁把她吊带往下拉,凉风刺得文禾一激灵。 第m.BjzjNF.COM